明明早已将卿卿的长相牢牢记在中,他应该认他的,然而他竟然忘却了一切,对卿卿动了该有的邪念……
滔的愧疚与罪恶感淹没了顾雪庭,令他几乎无法呼吸,当年受损的脉剧痛起来,疼得他得抓住前胸的衣襟,艰难地喘息着,伸另一只手摸索着床榻上的丹药。
可剧痛使他辨准方向,他的手摸空了,身体重稳地向前倒去,狼狈地从床榻上滚落下来。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留在卧房外守夜的两个侍女被惊动了。
“郎君?”
她们匆忙地跑进屋中,发现顾雪庭疾发作,痛苦地倒在地上,禁花容失色地惊叫道:“郎君!”
两人飞快地上前扶起顾雪庭,将养护脉的丹药给他喂下去,顾雪庭的脸才终多了一丝血色,再像方才那般泛着死人的灰白。
侍女们舒一气,利落地整理好床铺,扶着顾雪庭重新坐下来。
顾雪庭背靠床头半坐半躺着,脸低垂下去一言发,显得死气沉沉的。
侍女忧已,其中一人轻声问顾雪庭:“郎君的疾已许久曾发作了,为何今夜突然……”
另一人安地猜测着:“莫非与小郎君所赠的蝉丹有关?”
“小郎君”说的就是桃卿,在顾雪庭的清虚殿中,所有人都般称呼他。
听到她们提起桃卿,顾雪庭才终有了一点反应,嗓音沙哑地对她们说:“和卿卿的丹药无关,是我自的问题,你们要将我犯疾的事告诉卿卿。”
“……”两个侍女相觑,迟疑说道,“可是小郎君明来看望您时,他自也能看来。”
顾雪庭轻轻摇头:“我会见他,你们就说我身体抱恙,便与他见,况且我……”
他惨然一笑,剧烈地咳嗽起来,唇边流下鲜血,映衬着他乌黑的发丝与苍白的色,极红极艳。
况且他也配见到卿卿。
他挥了挥手,让侍女们悄然退去,独留他一人在死寂的屋中枯坐一夜,直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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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雪庭从梦中醒来、梦境破碎时,桃卿却还做着甜甜的梦,梦见他跟随娘亲学习怎打络子,准备亲手给师尊做一个来。
“娘亲,您看我里编得对对……”
他呢喃着梦,悠悠转醒过来,同时伸手做一个递东西的姿势,好似桃月枝真的在他身边一样。
负责守夜的红飞和翠舞两兄妹听到床上传来动静,便走到床边,隔着一层床幔询问他:“郎君,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