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不耐烦地摆手,“将她拖下去,关进柴房,先关上两日,不许吃饭,只喂些水即可。”
“你们别过来,你们不许过来。”扶桑衣衫不整,缩在墙角,那些凶神恶煞的护院只是拿钱办事,不比安乐坊的富家子弟,会纵着扶桑,对她怜香惜玉,甜言蜜语哄着她。
那些护院个个健壮如牛,只一把便将身穿单薄里衣的扶桑从床上拖攥了下去,又不管不顾地将她拖了出去。
外头还下着雪,朔风凛冽,那冰冷刺骨的寒冷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扶桑赤着双脚踩在雪地里,又冷又疼,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强行被那些护院推进了柴房。
屋里又冷又脏,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扶桑眼泪都流干了,躺在冰冷的地上,蜷缩着身体,双目空洞又无神,心若死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不过是爱上了江泠,他为何却如此冷血无情,将她推入深渊。
柳老爷嗤笑一声,道:“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便留你一条活路,不然这只是刚刚开始。”
他妻妾无数,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贱人,还是得靠这些手段,他有的是方法,让那些贱妾乖乖听话。
柳老爷让人在门外挂了锁,对守在柴房的护院道:“先关她两日,别让人死了就行。”
……
扶桑昨晚受了罚,李嬷嬷便将她关在安乐坊闭门思过,芍药一早来房中送早饭,却发现扶桑不见了,她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去请李嬷嬷。
李嬷嬷听闻扶桑失踪的消息,心都凉了半截,半晌无话,只是呆呆地坐着。
芍药急得哭出声来,去唤李嬷嬷,“嬷嬷,现在怎么办?咱们去报官吗?”
李嬷嬷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叹息,摇了摇头,道:“报什么官,扬州知府能有大将军官大?扶桑那丫头得罪了权贵,也只能怪她自己,我原想着今日带着扶桑亲自登门致歉,她受了罚,说不定江爷心软便会饶了她。没曾想,那位爷竟然连一夜都不愿意等,竟就将人掳走了。”
李嬷嬷只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出门便被门槛绊倒,硬生生摔了一跤,双膝上一阵疼痛袭来,那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扶桑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不知是否已经凶多吉少了。
芍药连忙去搀扶李嬷嬷,也在一旁跟着抹泪,“那嬷嬷就不管姑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