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娥对贺金声说:“你是因为失身在哭,还是因为失心在泣!”
贺金声满是泪痕仰视彩娥,说:“我的心还在……可是我已失去……”
彩娥凝视着又嘲意地:“算了吧!你们男人失身是常有的事;没有妻妾时或妻妾不在身边时不是常常睡梦中梦见女人吗?往往在梦中就失去了身,而且还不认识梦中为何女人,也就一觉醒来就忘了。就是正人君子也有作睡梦的时候,可见他又守住了什么身呢?你就好比在作一场春梦吧!”
贺金声眨着泪眼惊疑了好一会儿,说:“可是这是事实……活人活现的,这叫我怎么是好?”
彩娥翻着白眼球看着别处,冷笑说:“得了吧!就像梦中失身污脏了一条裤子,洗洗就干净了!”贺金声问:“我已如此,怎么洗……”彩娥拍着胸说:“洗,洗就是忏悔,自责,愧疚,把良心骂了又骂呗!”贺金声叹息了:“可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待我这么好,面对这俩人叫我如何是好?”彩娥朝外面望了望,说:“大小姐不会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就好比此事没有发生。何况,这事从头到尾我都清楚,是二小姐在作弄人,也不欠二小姐什么,是她自作自受,该她认了……”
彩娥继续说:“男人饥饿了,总不选择就贪吃。女人饥饿了都还有选择地挑选。尽管女人形形色色的,但女人都不会选择恶心的贪吃。而且女人都不是完美的,什么样的女人会给予什么样的爱,就比如母夜叉的爱是充满毒液;巫婆的爱充满咒语。爱唠叨的整天给你烦燥。母老虎肯定会对你暴哮。是狐狸必定是骚气十足心神不定的……”
彩娥还真没有将这事告诉醉花女,并不是完全保护贺金声,她是害怕此事让醉花女知道责备她没有尽到责任。她只对醉花女说水仙花病已痊愈,贺金声不能留在那儿了。
正在说话时,何老板也来见女儿,听到了水仙花病已痊愈也放下心来。见女儿为水仙花求情,何老板又来气了:“那种女人,真是水性杨花的本性,连胡六五,她都……我恨她对我不忠!”
醉花女说:“算了吧!爹!你应该原谅她,如不是她这么干,胡六五的资产也不会很快转来我们家的,这是她的功劳。爹还应该原谅胡六五,看在他已把全部的家产都写在妹妹的名份下,看在他已把全部的资产送给了何公馆,这就该原谅他。您老人家表面上还是让他来何公馆走走,认个表面的女婿。”
何老板听了这话又惊大了眼睛,从女儿这一串话中,他感到女儿心中又有什么主意了,不勉唠叨着问:“你的话是不是气糊涂了,什么胡六五让他个表面上的女婿,我不明白!还有水仙花……你有什么想法吗?我可不愿将她讲给胡六五的!她是我的!”
醉花女听了爹这么说,双眼久久地看着爹,她在心中说着:“谈这事是不是还早了一点?将水仙花替她出嫁,爹会不会肯呢?”这么多日子的思考,她要利用水仙花来替她了。她想过,凭水仙花的美丽和轻柔飘逸的娇情,还有她那轻盈优美的身形、步如舞似的洒脱和自然诱人的风姿,做妓女时惯用伎俩都会令见色如狂的王子如痴如醉。听说吴三桂能为一个女人而令李自成丢了天下,那么他的孙子也一定是这个货色了。水仙花的姿色也就能令贪婪女色的王子得到满意。最近的一些日子,她为了不让水仙花生病和感到孤独,常常让贺金声去看望她,其目的就是尽快让水仙花恢复过去的神韵。当然,她也求贺金声不要将何公馆所发生的事告诉水仙花,所以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而水仙花的确不知道。她让贺金声常去看望水仙花,也是对贺金声的考察,看他是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一个见女色能不能动情的人。但是,贺金声在每次见了水仙花后都是烦恼而不安,可见其心并没有将水仙花放在心上。而水仙花却常用歌词曲调来纠缠贺金声,醉花女看在心中,也对贺金声敬佩起来,她的确对贺金声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爱恋之意了。于是,她更坚定了她想出来的计划;她要让水仙花去嫁王子,而她去与贺金声结婚,使王子永远灭绝娶她的想法。
开始了这种想法后,这种思绪在脑中迅速滋长,渐渐扩大,渐渐清晰,也就思考得越来越周密。另一方面,她也想替水仙花谋个好去处。自有了水仙花以后,自从她们生活在一起之后,虽然姐妹相称是假的,但也确实在她的心中产生了姐妹的真情。她为水仙花着想,确实有要替她谋求一个好丈夫的打算。虽然在往常,水仙花有爱着贺金声的举动,这使她嫉妒和不安,但她又替水仙花着想,常常把她对贺金声的意图和所表现出来行为都原谅了。现在王子来求亲,为什么不可以用水仙花来替自己呢?这可以让水仙花永远摆脱低贱的人生,从此而贵不可言。只是将水仙花嫁给王子,那么爹一定会沉闷和孤独,沮丧之态可想而知的。她常想,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假如平西王或王子知道水仙花不是醉花女,那怎么办?如果是水仙花真嫁得了王子,而王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