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杺轻颔首,一手轻抬,轻飘飘地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白狐,杀。”

三个黑衣人从树下跳下,银白的剑在空中折闪过光芒,血肉横飞,血水汇成溪流,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消失,半柱香后,黑衣人与满院尸首消失。

斜躺在躺椅上,阳光暖洋洋笼罩着向杺,他轻闭眼,手支颐于膝,嘴里哼着曲子,食指轻点打着拍子,院中花红草绿,正气荡然。

马车上,向桉心中仍有起,逮着桌上糕点好一顿折磨,轻拍车厢,“言倾,你们加把劲,不顾一切手段给本宫查。”

“是。”外面驱马的言倾才应下,忽地猛抽一鞭马,“公主,后头有人追来。”

“停下。咱们在京城,谁敢杀?”

“是。属下忘记了。”

马车慢下来,后面紧跟的马很快追了上来,向桉才想探出头去看看,车帘忽地掀开,来人弯腰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紧紧护在后脑,让她的下巴搭在肩膀上,侧脸与来人脖颈紧贴。

言倾手中要射出的暗器在向桉眼神警告下被迫放下,悄然无声退出马车。

良久,向桉漠然开口:“松手。”

腰间的手一僵,没动。

向桉沉声:“苻清白!”

腰间的手终于松开,苻清白后退了一步坐在向桉对面,双手不自觉紧抓膝盖的衣袍,“对不起,臣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