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望春藏下眼中的暗芒:“当初方柔嫁给林远也曾轰动一时,方家在四方城也是文人大家,多少人为了一睹方柔的芳颜,挤破了脑袋,结果一天方柔外出途中遇上劫匪,被藉藉无名的林远救下,不知林远用了什么手段,把方柔哄骗到手,方家嫡女下嫁,方家家主一气之下与方柔断绝父女关系,直至方柔死后,方家家主悔不当初,自家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方家连带恨上方柔的唯一的女儿,旁观多年,想不到方柔还收养过一个养子。”
钱鼎轻笑:“听说是在方柔出嫁前救下的,方柔出嫁后一直由方家抚养。方柔收养的这个养子姓方名琅,跟着方家姓,方琅有天子的扶持,大权在握,只要我能成为林家女婿,钱家也能青云直上,我们嫡系一脉在上京成为名望大族,甚至豪强世家。”
“消息可属实!”
咚咚咚……
钱望春有节奏的敲打红木条桌:“方琅从军多年,能脱颖而出被今上看重,若能得他助力,对我们钱家就是锦上添花,若是今上拿他作耙子,到时来个抄家灭族,钱家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飞鸽传书让钱良去查,等候上京的消息,方琅回四方城至少也得半月之后。”
钱鼎满脸野心:“父亲大人说的是,但是富贵险中求,我们钱家若是落于人后,到时你想带领钱家走向巅峰,在上京成为名望,世家,就不该守旧,急进虽然有些冒险,就怕将来时不待我,望父亲大人三思!”
唉!
钱望春叹息:“林家如今由一个小妾把持,林老爷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听说有意扶持小妾的生的庶子,林家大公子如今过的都不如一个庶子,守着方柔留下的几间铺子度日。钱家早和林家划清界限,几十年的交情早没了,林岳曾经为林婉上门求过我,被我拒绝了,如今你用这种计策想先得到林婉,又被败家子识破,败家子几次三番识破你的计谋,想必也有防范,解决他恐怕不易,林婉若是不愿意与你在一起,你若是强娶,恐怕适得其反!”
钱鼎胜劵在握:“林婉对于我小时救她之事一直说要报答我,之前我有意和她划清界限,没有回绝也没有相见,让她再等等,不料她会选夫!”
钱望春微眯了眼:“此时恐怕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上京现在的局势也诡谲莫变,我们一旦站错了队,将来恐怕万劫不复,钱家数百年的根基恐怕将毁于一旦!”
钱鼎焦急不已:“不能再等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与林婉有救命之恩,她曾对我有意,此时我若站出来,只要她同意了,那个败家子又能奈我何!”
“父亲大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上京的方琅到时也只会站在我们这边!”
钱望春神情威严:“鼎儿,你是钱家的希望,不能出半点差错,一定要爱惜羽翼,这些沾染污秽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出面了,这些障碍家族会有人替你做的干干净净。”
父子两人商议之后钱家紧锣密鼓行动起来。
一座民宅内,大门紧闭,接连几天,里面传来咚咚击打,燃烧东西的声音,街坊邻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知父女二人在家搞啥名堂。
住在街尾的一位大婶绘声绘色:“隔壁卖日用杂货的门前,街坊邻居凑在一块,这几天光听宋家传出叮叮当当,噼哩啪啦,嗡嗡的声音,他们父女两人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街头的张嫂子感慨:“宋家父女看起来本本分分,卖些香火烛,生意不咸不淡,早些年宋家的营生也赚了些银子,自从小姑子出嫁以后,宋家生意开始一落千丈,大家都说和宋家小姑子出嫁有关,还是宋家的风水出了问题,然后几年宋老太太,宋家夫人相继离世,只剩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也是可怜!”
钱鼎洋洋自得:“父亲大人所有不知,女人如衣服,孩儿要怎样的女人会没有,又岂会为了一个有夫之妇自毁前程,实在是这个林婉藏得深,孩儿与她相识多年,偶然得知,她那死去多年的娘亲在她幼时收养过一个孤儿,寄养在她外祖家,两人从小就亲厚,她娘亲死后,那个养子投军多年,现在已经升任二品威勇将军,上京的那位对他十分信任,孩儿还得知这个养子想回四方城接林婉去上京,若是能背靠威勇将军这棵大树,咱们钱家也能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