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两女作答，那少年便急了，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担忧：“这马性子烈，平时就不怎么让人骑，现在又受了惊，更危险了！万一摔着你们……”

林不凡却瞥了那少年一眼，打断道：“小同学，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匹马呢？它既然犯了错，惊吓了我的朋友，那更应该受到惩罚，将功折罪。”

少年被林不凡这番“马犯错也要受罚”的理论说得一愣，张了张嘴，有点绕不过弯来：“马……马犯错也要惩罚？”

“当然！”林不凡理所当然地点头，随即目光重新落在那匹白马身上。他的眼神并不凶狠，但一种无形的压力却弥漫开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他盯着白马的眼睛，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自己说，犯了错，该不该受罚？嗯？”

那匹白马仿佛真的听懂了林不凡的话，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巨大的马头竟然开始上下晃动，一下，两下……频率越来越快，最后简直像是在疯狂点头，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我知错了，我愿意受罚”的恳求意味，甚至还讨好似的用鼻子轻轻喷了喷气，发出轻微的“哧哧”声。

林不凡满意地收回目光，看向那已经看傻了的少年，一摊手：“你看，它都比你懂事，知道犯了错要接受惩罚。这说明它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迫切地想要改正。我们总要给知错能改的人……马，一个机会，对吧？”

少年看着自家那匹平日里桀骜不驯、此刻却温顺得像只假马的白马，又看看一脸“我说得很有道理”的林不凡，彻底懵了，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林不凡看着那匹疯狂点头的白马，煞有介事地转向许红豆和陈南星，摊手道：“你们看，它认错态度多诚恳，悔过之心，天地可鉴啊！咱们是不是该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给它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它驮着你们溜达一圈，也算是对它灵魂的救赎。”

许红豆和陈南星看着眼前这诡异又好笑的一幕，心里的惊吓早已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陈南星摆摆手：“算了算了，它也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没什么事，不用这样。”

许红豆也点头附和：“是啊，别为难它了。”

“唉，这可不是我不给它机会啊。”林不凡立刻扭头，对着那匹白马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马兄，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帮你，是这两位善良的美女不愿意给你这个改正错误的机会。看来……你只能带着这份愧疚，继续你接下来的马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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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马一听林不凡这话，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宣判，巨大的马眼里瞬间涌上了浓浓的恐惧和焦急。它不再只是点头，而是开始发出低低的、带着哀求和呜咽的嘶鸣，硕大的马头不住地往许红豆和陈南星的方向凑，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去蹭她们的手臂和衣角，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讨好与祈求，四条腿也不安地踱着小步，那模样，活像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

“它……它这是在求我们吗？”陈南星看着白马那近乎谄媚的举动，有些不确定地拉了拉许红豆的袖子，小声问道。

许红豆也被这马极具人性化的表现弄得有些懵，迟疑地点点头：“好像……是的。”

林不凡立刻接过话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没错！它这是不想带着这份沉重的愧疚度过余生啊！它渴望灵魂得到净化，渴望身心得到升华，渴望通过为你们服务来赎罪！简单来说，它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请你们骑上它，让它载着你们，在这美丽的村子里走一走，以此洗刷它刚才惊扰二位的罪过！”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连一旁追马的少年都听得嘴角直抽抽，脸上写满了“你骗鬼呢”的表情。陈南星和许红豆更是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这马怕不是成精了？还是林不凡你对它做了什么？

林不凡无视了三人怀疑的目光，低头看向白马，用确认般的语气问道：“马兄，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真心实意地想载着两位美女游览一番，以表歉意？”

“哧哧——”白马立刻从鼻腔里发出急促而肯定的喷气声，那颗大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频率快得让人担心它会不会把脖子甩脱臼，眼神里的恳切和“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你看，”林不凡摊开双手，对着三人做了一个“事实胜于雄辩”的表情：“群众的呼声，啊不……是小马同志的意愿，是很强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