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立刻集结人马应对女真人。”
听到这话,俄木布恨铁不成钢的瞅了一眼包罗,深呼一口气:“你遇事就不能动动脑子?”
“刚才佟图赖说要本汗带鳌拜去见济尔哈朗,这说明女真人尚不知鳌拜已经身死,所以咱们只能先瞒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至于应对女真人,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暂且应该不会对咱们出手,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待本汗随佟图赖离去后,你就传我汗令将所有人马集结到归化城周边来,以防不测。”
俄木布的话听得包罗连连点头:“还是父汗英明睿智。”
包罗话刚出口,却又听到自家父汗话音传来:“行了,少拍马屁,你现在去把梁掌柜和赵掌柜请到大帐来,就说本汗有事要与他们商量。”
“孩儿这就去。”
包罗应了一声右手捶胸一礼,继而出了大帐。
包罗刚一走,俄木布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左手成掌右手成拳头的敲着不停在大帐里来回打转。
别看他刚才在属下和儿子面前稳如泰山、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早已惴惴不安。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女真人得知鳌拜身死,不论原由都必定会趁机收编土默特,这弄不好就是灭族之祸。
或许女真人为了增强实力,土默特旗下的其他部族尚有活路,但他俄木布的嫡系必将是死路一条。
一刻钟后,梁清宏、赵泗州就随包罗来到俄木布的汗帐。
两人进帐的瞬间皆从俄木布眉宇间看到了愁容,不由互视了一眼。
梁清宏、赵泗州在归化城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尤其是俄木布将女儿嫁到大明后,两人与俄木布之间已经没了最初的陌生。
是以两人互视一眼后,梁清宏跨前一步拱了拱手,直接了当问道:“敢问大首领找我兄弟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正在来回打转的俄木布,似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到来,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摆出一脸紧张的样子,也不请两人落座,就急切说道:
“两位掌柜来了,这回我土默特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见状,赵泗州神色微变的追问出声:“大首领何故如此慌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哎……”
俄木布长叹一口气:“女真的济尔哈朗率两万铁骑驻扎于我领地外三十里处,并且刚才已经派人来传召本汗,让本汗携鳌拜前往他军营驻地相见,两位掌柜,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梁清宏、赵泗洲闻言一惊,眉头紧皱,不由在心里放起了嘀咕:
喵的,这土默特死不死活不活的,其实自己压根一点都不关心,可问题就在一旦土默特出了事,大明后续的战马供给必将断送。
这可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争取来的果实,可不能被建奴给破坏了。
不怪梁清宏、赵泗州这帮势利,只因他们的身份,很难再站到更高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总不能要求一个东厂掌印太监和一个锦衣卫指挥千使有帝王一样的眼光和视角,两人能有眼前的格局已实属不易了。
“父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立刻集结人马应对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