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郡主,您这藏得可当真是深不可测啊,着实让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苦苦找寻多时。”单孤刀匆匆赶来,那速度快得大大出乎苏苏郡主的意料,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数日未曾合眼,只为将苏苏郡主找出。
“哼,单孤刀,你如此兴师动众,就不怕徒劳无功?”苏苏郡主眼神清冷,嘴角挂着一抹不屑。
此时,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微弱的光线透过高处狭小的窗口艰难地透进来,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
苏苏郡主那明艳的面容上依旧透着从容。 她坦荡地直视着趾高气扬的单孤刀,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单孤刀,劳您如此大费周章、费心竭力,这般看重我,实在令我惶恐不安。
您此刻应当专注于构思您那宏伟的大业,却专程来找我,不知究竟所图何事?您该清楚,我如今深陷这暗无天日的牢狱,已然落魄至此,对您应是毫无威胁。”言罢,苏苏郡主优雅地抬起玉手,缓缓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神色自若地轻轻抿了一口。
“哼,李相夷那小子竟然逃走了,但迟早有一天,他定会像只无处可逃的臭虫般乖乖落入我的掌心。我仿佛已经看到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饶,哭得涕泗横流,那副可怜又可悲的模样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我要让他眼睁睁瞧着,我是如何一步步踏上那至高无上、无人能及的尊位。我将身披金色龙袍,头戴璀璨皇冠,脚下万民朝拜。而他,只能如蝼蚁一般在我的脚下瑟瑟发抖。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像踩死一只蝼蚁那样碾碎。
待到那时,我必把他抽筋扒皮,将他那惨不忍睹的尸首高高挂在城门之上。让烈日暴晒他那已经不成人形的躯体,让狂风撕裂他的皮肉,让那让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弥漫整个京城。让他如一条被世人厌弃的死狗,叫全天下的人都来围观他那惨绝人寰、卑微可怜的模样!哈哈哈哈……”单孤刀越说越激动,他挥舞着双臂,面部扭曲,双眼迸射出近乎癫狂的光芒,身体因极度兴奋而剧烈颤抖,仿佛他口中描述的血腥画面已经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单孤刀,你如此恶毒,定会遭报应的!”苏苏郡主怒喝道。
牢房中不时传来老鼠逃窜的“吱吱”声,让这压抑的氛围更显阴森。
苏苏郡主听到这里,握着茶杯的纤细手指猛地收紧。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被怒火填满,她怒目而视,对着陷入疯狂幻想的单孤刀厉声道:“单孤刀,你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必定会遭天谴!”
“还有您呐,苏苏郡主。”单孤刀从幻想中回过神,将充满恶意与算计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苏苏郡主。
“能让您多活这十三年,那是我大发慈悲,便宜您了。您就该对我感恩戴德,磕头谢恩。
不过,如今我可是绞尽脑汁想到了对付您的绝佳妙方。我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苦思冥想,终于寻得了这足以让您乖乖就范的计谋。
您与李相夷那点破事儿,您二人之间的丁点儿细节,我都了如指掌,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柔情蜜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既然他对您这般上心,只要您被我攥在手心,您觉得他还能违抗我的旨意、不乖乖就范?他定会像一条听话的狗,对我言听计从。哈哈哈哈!”单孤刀边说边绕着苏苏郡主缓缓转了一圈,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在宣示着对苏苏郡主的掌控,眼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恶意,那目光仿佛在说苏苏郡主已经插翅难逃。
“你休想!李相夷绝不会任你摆布!”苏苏郡主怒视着单孤刀。
潮湿的地面上,隐隐可见蔓延的青苔。
苏苏郡主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你这无耻至极的卑鄙小人,竟妄图用如此下作手段,简直是痴心妄想!”
单孤刀阴恻恻地狞笑:“郡主,这可不是您能说了算的,这局面由不得您!整个天下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您又能奈我何?”
两人对视的眼神中,蕴含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复杂情愫。
既然他们心意相通,倘若让一方死在另一方手中……
哈哈哈哈,他单孤刀最是喜欢这种令人揪心、相爱相杀的戏码。他坚信,若能如此,必是一出精彩绝伦、令人拍案叫绝的好戏。
“单孤刀,你不会得逞的,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苏苏郡主大声说道。
苏苏郡主眼神微暗,心中已洞悉单孤刀的恶毒意图,无非是想用邪恶的业火子痋操控自己,让自己听命于他。
她心里清楚,单孤刀已然得到木痋,这么长时间过去,恐怕这皇宫已被其掌控。
就连尊贵的轩辕潇,恐怕也已被其控制。
不然,圣上怎会让他近身,以致中毒。
但自己被困在这狭小牢房,虽能隔空布局,终究太过被动、处处受限。
“单孤刀,您想用那邪恶的业火痋控制本郡主。您这阴险狡诈的阴谋绝不会得逞,先生定会找到克制母痋的办法,届时,您只会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苏苏郡主猛然起身,与单孤刀拉开距离,全神戒备地紧盯着他。
小主,
单孤刀满脸不屑,冷冷嘲讽道:“郡主,别做这春秋大梦了!乖乖顺从于我,或许还能让您少吃点苦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还是趁早认清现实吧!否则,等待您的将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我苏苏就算粉身碎骨、玉石俱焚,也绝不让你这奸佞小人称心如意!”苏苏郡主咬牙切齿,目光坚定如铁。
“哈哈哈哈……痴心妄想,这个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控制住母痋。他永远也找不到方法。”单孤刀歇斯底里地大笑着。
他双手叉着腰,身子向后仰得几乎要失去平衡,那狰狞的笑脸因为过度的得意而显得扭曲。
他嚣张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宇间激荡回响,犹如恶魔的低吟,令人毛骨悚然。在这个世上,似乎除了他,根本没有人能够克制业火痋。
大牢外,狂风疯狂地呼啸着。破旧的窗棂被吹得嘎吱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树枝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抽打,好似被无形的力量肆意鞭笞。
大牢内的角落中,苏苏身处一片昏暗。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厚重压抑的铅云。她紧咬下唇,那嘴唇几乎要被咬破出血。
眉头皱得如同拧紧的麻绳,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令人不敢直视。她的双拳紧紧握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身子也止不住地轻轻哆嗦。
单孤刀斜睨着苏苏,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苏苏,你以为你能反抗得了我?别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那不过是徒劳。”说罢,他轻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仿佛苏苏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苏苏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单孤刀,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上天迟早会让你遭受报应的!”她的双眼喷射出怒火,仿佛要将单孤刀瞬间焚烧。
单孤刀不屑地冷笑一声:“报应?哼,在这世上,强者为尊,我就是那个主宰一切的强者,何来报应之说?”他一边说,一边双手抱在胸前,高高地扬起头颅,趾高气昂地俯视着苏苏。
单孤刀如此笃定和自信,看来这业火痋克制的方法他必然了如指掌。
要么这方法被他彻底销毁,成为只有他知晓的秘密;要么就是这方法与他自身有着不可分割的紧密关联。
然而,母痋并非是他用血肉灌养,他究竟是如何掌控的?苏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画面,那是她当时想要利用蛊术来吸食李莲花体内毒素时的情景。
可是,那画面转瞬即逝,快得让苏苏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抓住,却根本来不及。
“乖乖臣服于我吧,我高兴了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单孤刀盯着依旧顽强抵抗的苏苏,一边说一边眯起双眼,脸上满是阴狠毒辣的神情。
那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胆寒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苏苏生吞活剥。
“不可能,先生也决不会因为我而受你的胁迫。他定会顾全大局,先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我。”苏苏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单孤刀嘲讽地大笑道:“你口中的先生自身都难保,还妄想能救得了你?别天真得如此可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放肆地摇头,脸上挂着充满讥讽的扭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