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过于震惊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锤翻这个不知死活的涂成蓝色的表亲的黑色圣堂元帅甚至在吃惊中顺嘴回了这个女异形一句。
“不、不是的,他只是个特例,我们星际战士真的不这样……”
随后艾达灵族看着突然陷入沉默并开始忏悔的元帅轻轻地笑起来。
审判官踏着她的动力高跟鞋排开众人,大步向前,几乎把她的玫瑰结愤怒地高举并按到这个“会行走的傲慢自大的具象化”的鼻子上。
“好好看着它!小子!此乃帝皇与审判庭赋予我的神圣与至高权利!作为整个星区执行等级最高的审判官之一,我有权带领我的队伍进入赫拉要塞检查!极限战士!让开你的路,不然我就把你和你的动力甲从这里轰开!”
“那么你大可以试试,”西卡琉斯摊开双臂,毫不在意,毫无畏惧。“假如你真能把我击倒,你就可以从这里过去!审判官!你的强权无法压倒我!我是卡托·西卡琉斯!神奇的西卡琉斯!”
“这对话怎么如此熟悉,让我想起我还非常年轻的时候读到过的一些古代书籍……”马卡多低声咕哝着,同时眯起眼睛观察这名突然出现在路中央的极限战士,预备给他一个教训,但出于对突然出现的东西的某种老谋深算的谨慎,他还是稍稍先看了眼二连长的命运。
“……他的命运线……怎么如此粗壮而混乱?这不可能!他依然是现实人类?!怎么有现实的凡人能从这种程度的时空紊乱中活下来还没有心智癫狂的?!等下……这种迥然不同的强大却小心翼翼的熟悉感觉……”
“你也感觉到了。”从网道中的战斗结束之后就一直带着头盔再也没有摘下来过的阿里曼走到他身旁,“这名战士……他的命线中出现了意外,经过了万王之王无意中的三重加固与扭曲,他在无记忆或是被重置了记忆的情况下经历过了不同的命运却没有被完全抹消,导致他的肉体与灵魂强度远远超过他应有的,但他却缺乏驾驭他们的认知,从而在不自觉中变成了某种被这些带着强大惯性却没有自我认知的存在带着跑的‘人’。”
“……我很难说他这到底是好到逆天的运气还是逆天的倒霉运气。”马卡多皱起眉头,“这种巧合本身比巧合还要巧合,这样的人居然真的存在。”
“至少我个人认为对他算是一种好运。这意味着他比我的兄弟们对混沌的腐蚀抵御性还要强,除了特定的概念事件,他不会受到任何腐化。有鉴于他的存在性质,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是偶然。虽然对他自己来说一切都是顺利成章的偶然,他只是灵机一动来到这里做出这些事,感受不到什么问题,而且他身边的人也会同样觉得他平时没有问题,但他实质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对于'特定的命运编织式样’来说像是一个巨大的没有打开的死结一样的东西。”
“你是说他已经变成了某种特定却不自觉的概念性生物,而且一定会在某个事件点上被激活特定的行动,就像是生物本能一样。”
“虽不中亦不远矣,他既然在遇到我们的时候被‘激活’了,那就说明他至少有一部分概念也只针对我们产生命运线冲突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说,就算从命运之河中捞卵石也是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当命运编织者的。这就是个没有被处理好善后的活生生的案例,如果我们不妥善处理,那么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很不好说。我们得想办法‘理顺’他,尽量让他加入其后的命线图案中,而不是让这个结继续存在——会有其他风险。”
“怎么说?难道他还会离开自己的河流乃至流入升魔的分岔?”
灰骑士的大导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西卡琉斯,“……他的命运中的确有着通往银宫的浅浅溪流的干涸河道,说明曾经至少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跟这个有关的东西,我担心会触发一些早已虎视眈眈的存在的试探。”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让他让开或者……摧毁他,才能继续前进。合适的时间窗口没多久了……哦,见鬼,天空上那是地狱飞龙、尖啸飞鲨和恐怖爪么?”老者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高空的大气层外正在变得越来越大的无数黑点与火焰。
他们刚刚走过的要塞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火炮声,要塞的防空炮台开始全力开火了。
“是恐怖爪,那些恶魔明显是为了保护他们落地而在充当盾牌,黑军团的第一波空投仓已经开始,那么我们最晚在第二波之前要赶到肃正神殿内才能算勉强接上我们带来的线头。”
“——啊,看来审判官被他激怒到拔枪了,你觉得她能摧毁或者轰开他么?”
“她做不到。”灰骑士大导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说出来,——她的命运之线仅为了此次穿针引线而生,难道你没有发现,这行人中拥有名字的人寥寥无几?她的名字与灵魂已经抵达了星海的彼端,在这里的不过是她要完成工作的昔日之影,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