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龙胆亮银枪从佛像的肩膀处刺入，枪尖周围立刻出现了一道道龟裂。

随即，龟裂迅速扩大，眨眼功夫就蔓延了整个佛像，此时的佛像就像是一个摔碎又粘合的瓷器，一道道黑气从裂缝中渗透出来。

紧接着，那佛像的肚子高高隆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张牧眼神一凛，心头警铃大作，连忙抽枪后撤，下一刻，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磅礴的力量四下宣泄，将已经退后的张牧又吹得往后退出数步，将长枪插入地面，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尘埃落定，那爆炸的力量将小庙的佛堂炸成了一片废墟。

此时在废墟之上，飘出十几颗金色的光团，每一道光团里都隐隐浮现一名僧人的模样。

佛唱梵音再次响起，但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戾气，禅唱声透着庄严与祥和。

就在此时，废墟下方翻动了一下，然后一只熊掌伸了出来。

紧接着，就看到一头黑熊从废墟里爬出来，浑身带血。

这黑熊精一爬出废墟，就去扑向那些光团，但光团却自动飘开，躲避黑熊精。

“袈裟！”

“我的袈裟！”

黑熊精口中喃喃道，追着那些光团，两只爪子胡乱飞舞着，但光团却没有一个被它抓住。

“你们……你们要和我一起修行啊！”

“你们……你们回来！”

黑熊精大喊道。

就在此时，张牧听到脑中响起玄姬的声音。

“张牧，跟我念！”

“一切众生，皆有二身，谓色身、法身也。色身无常，有生有灭；法身有常，无知无觉。”

“自性若邪，起十八邪；自性若正，走十八正。若恶用即众生用，善用即佛用。用由何等，由自性有。”

“真如自性是真佛，邪见三毒是魔王。邪迷之时魔在舍，正见之时佛在堂。”

张牧跟着玄姬一字一字复诵了起来。

随着张牧的复诵，他身上的百衲衣竟然有了反应，似乎也传出微弱的禅唱之声。

此时一直躲着黑熊精的光团都是微微一顿，随即划出一道轨迹，径直飞向了张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