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知天地存道言，佛门有真言，对于形似古怪文字的图案，便异常的敏锐。

当然，这与他突破了化神境有关。唯有神意落去，方觉图形有异。简单几笔，自有道韵流动，而依道韵辨之，方可识出乃是一字。

他念头一动，把神意落去须弥戒中的无相珠上，却并未发现异状。藏于珠中的那枚道言，没有任何动静。

他记得，当初清虚子祖师前来东胜界时，万界虚已经封锁天地，祖师与壶灵达成交易后，方才得以进入界中。

万界壶到底是何来历？属于道门大能，还是佛门大能？还是其他大能？目前来看，无论是两位大能的化身，还是阴阳造化炉，皆不曾提及这位。如此说来，它出自第三位大能的可能性不小。当然，也可能是佛道两位大能之一的后手。

万界壶对飞天信物势在必得，这说明它的目的是要封锁东胜界，不让任何人或妖或灵性存在从此界离去。此中缘由，极有可能与道言有关。因为，道言会附身于灵性存在。

但是，这里便有一个疑问，万界壶为何允许清虚子祖师和万相宗祖师进入东胜界，并给与飞天信物？这显然与万界壶的使命有悖。

于是，问题的症结归于一点：清虚子和万相宗祖师到底是何来历？

眼前这幅画像，或许透露了一些线索。其形似字，当与道言有关。清虚子祖师在此界传下玄天一脉，大约与对道言的争夺有关。万相宗祖师的目的，当也若是。

万界壶封锁不止一界，曾言此界玄天宗，此即意味着其他界域也有玄天宗。换言之，万界壶的主人，并不知道道言藏于哪一界，只知大概方位，于是用出万界壶这等重宝，把临近界域尽皆封锁起来。而清虚子祖师与万相宗祖师在多个界域传下宗门，根由也在此处。

“弟子张元敬，拜见祖师！”

张元敬对着清虚子画像大礼参拜，神情肃穆庄重，举动一丝不苟。

“祖师跨域至此，传下玄门大道，尤以雷法而胜。雷者，阴阳薄动，雷雨生物者也。其道，阴阳之动，灭而后生。诸物皆此，无论大小、强弱、厚薄、高下。故曰，雷法，万法之元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