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属下途经东冀城的时候遇到了您的义妹,托属下送来了一箱子衣物,说是为您添置的,让您千万保重身体。”王铭说那衣箱也在粮车物资车上捆着。
“高飞林,你跟着王铭去替我拿来。”宗延黎转头对着高飞林吩咐道。
“是。”高飞林应下,随即与王铭一同出去了。
宗延黎坐去桌案边,展开了母亲送来的信,信中内容大差不差的,无非都是在说一些家中的琐事,不过能看得出韩氏如今许是放下了许多,竟还能在信中调侃起,京中不少人要与她说亲的事来。
宗延黎如今得名又得权,可不知是多少人想要巴结的对象。
以前就不少人来说,如今这说亲的人是门槛一截比一截高了,若不是宫中并无适婚公主,恐怕皇帝都是要赐婚的。
韩氏推拒了一些不重要的人,而还有一些人并未推拒,只说宗延黎的婚事要自己做主,她这个做母亲的做不得主,慢慢的京中的人都在盼着宗延黎回京了。
宗延黎看到此处,顿觉头痛万分,简直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如今回京那日,该是怎样可怕的场面……
再往后看就是宗延茵的书信,大多都在说自己的女儿,又埋怨宗延黎回来的时间太短了,连个画像都没留下,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认认舅舅,都只能简略的描述着。
然后又说起高贵妃近来时常邀请她们母女入宫说话,瞧着万分亲昵示好,甚至还说日后待她女儿长大了,入宫陪太子伴读。
宗延茵有些害怕这些宫里的人,心里不安故而在信中问起宗延黎,应该如何是好。
宗延黎将家书看完,脸上犹带着几分放松的笑意。
闻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还未开口就听宗延黎语调轻快的唤他道:“来得正好,替我磨墨。”
“是。”闻年愣了愣,走上前刚坐下,就看到高飞林搬着衣箱进来了:“将军,这放在何处?”
“随便放吧。”宗延黎抬眼看了看,招呼高飞林放下之后,低头展开纸张开始执笔写回信。
回完了母亲和阿妹的家书,而后再去看宗延宏景送来的书信,比起母亲和阿妹的书信,父亲信中说的大多都是正事,无非都是关于军中,关于朝局的一些变动,以及提醒她的一些事情。
庆国如今虽是弱势,但是也在嘱咐她无论如何不可轻敌。
虽然全篇说来没有一句关切的话语,却又好像满满的都是为父的忧心。
宗延黎又给父亲写去了回信,再看到那送来的衣箱,略微皱眉转头又写了一封,简略的感谢雷绮美的信,让王铭全都收着,回去的时候带去。
王铭将其贴身收好,宗延黎想着他刚刚来,既然平南营没什么大事,就让他多留两天。
“这地方我也找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宗延黎有些苦涩说道:“你这一路走来想必也看到了,庆国当下国情实在险峻。”
“回去之后让父亲多多上奏,民以食为天,种粮囤粮是很有必要的。”宗延黎深深叹息说道。
“是,属下明白。”王铭点头应着。
宗延黎带着王铭在军中四下逛了逛,王铭看着宗延黎这帐下愈发强大的兵将眸色亮起,眼中满是赞叹和骄傲。
再转头看着这站在前方的宗延黎,他其实都有些难以想象,当年那在宗延氏老宅里,气的大将军成天唉声叹气的大公子,竟有朝一日会成长到如今这等模样啊!
行至校场,正好得见晏英山在跟祝金比试,这两兄弟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