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眼神渐渐坚定，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这时，乔沫悠悠转醒，听到耳边有动静，便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整理衣服的萧旭。

她以为自己看错，用力眨了两下眼，才敢确定眼前的人真是他。

“萧旭？”她说的是个问句，嗓音听上去又沙又哑，还有一点干疼。

在场三人听到她的声音同时转身，唐笑笑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过去和她说话：“你醒了，我们都在呢，你感觉怎么样？”

乔沫没有说话，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唐笑笑身后的方向。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是萧旭站的位置。

他双拳紧握，眸光微闪，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见他还在发呆，唐笑笑愤愤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呀！”

萧旭这才迈开腿，一瘸一拐的来到乔沫面前，声线发颤的问：“沫沫，你感觉好点了吗？”

唐笑笑说她去喊医生，让萧旭在这里陪她，路过谢楠的时候，还顺便把他也一起拉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萧旭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这么紧紧盯着她。

“你没事了？”乔沫的语气很淡，像是在拉家常，没有一丝起伏。

萧旭心梗了一下，不想看到她故作坚强的模样，仰起头，望着房顶说了句：“对不起。”

乔沫垂眸，视线落在他膝盖上的破洞，表情凝重，不太想去回应他的那句“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就什么要对她说的了吗？

沉默许久。

当乔沫快要睡着时，萧旭突然出声，道：“医生说，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