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气,可不表现在脸上。
“两位折煞了,实在是臣为君分忧。谁不知圣上最是在意民生,仁德济世。”
这一番马屁,应乾帝很是受用。
他笑了笑,让宫人给魏昭上茶点,这才回龙椅坐下。
“修建一事,的确刻不容缓。这几年兴修水利,也的确比往年少了些水患。”
“子民安居乐业,方为正道。”
他说到这里,话音一顿。
“只是每年都建,压力不小啊。”
他如往常那样:“归之,你怎么看?”
真把他当财神爷了。
以前魏昭懒得计较。
多多少少都会漏点。
他的漏点对别人来说就是很多了。
魏昭也不在意那些堤坝质量不好,几年就得重建。
他恨不得军事上,应乾帝不能把他怎么样,农业水利工程上,大晋又缺不了他。
这时候,金钱往往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现在不一样了。
“圣上说的是。”
魏昭:“只要是为大晋好的,臣一向没意见,可是……”
魏昭不时轻咳,这一咳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好似一下子喘不过气来,痛苦下,面色煞白。
顾傅居微微拧眉。
不等忠勇侯过去,应殷快其一步,拍着魏昭的背,又把一旁的茶水递过去。
“归之润润嗓子。”
魏昭喝了几口,才有片刻缓解,虚弱:“多谢五皇子。”
应殷:“怎还同我客气?”
应乾帝面露担忧,吩咐身后的涂公公:“去,去往御膳房那边催一催枇杷露。”
“老奴这就去。”
涂公公笑:“都知您疼爱将军,一早向御膳房下了吩咐,他们如何敢怠慢?想来也是在送来的路上了。”
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恶心人。
恶心人,谁不会啊。
魏昭见涂公公退下,这才继续道。
“臣这身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