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朝门口等着的婆子道:“正巧掉在我们公子院子里头,婶子瞧瞧,可是这只纸鸢?”
婆子却没有第一眼看纸鸢。
视线却先落在了应扶砚身上。
她知道隔壁住着五皇子的亲信,身子不太好,每次煮药,药香味总是飘到主母院子的后花园里。
主母平时除了在屋里,最多的就是后花园,那里的花,都是主母亲手料理的。
那儿也和隔壁挨得最近。
刚开始,她还提过味道不好闻,要去隔壁说说,哪有人露天煮药的。
可主母没许。
——“苦吗?”
——“可闻着药香,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人都踏实了。”
乍一看应扶砚,婆子心下一骇。怎会有人虚弱病成这样。可总不好对着陌生人一直看,她连忙撇开视线。
“是,就是这纸鸢。劳烦小哥了。”
说着,正要去接。
就见应扶砚双腿不稳抬步往前去。
这边的动静,应峙怎么可能没看见。
他懒得搭理。
但应扶砚被小厮扶着过来。
应扶砚朝应峙拱手作揖:“二皇子安好。”
应峙居高临下看着他:“曹谦身上仗伤还需卧榻静养,可我听说他昨儿被人扶着过来,和你谈了许久?”
应扶砚微笑:“草民和曹伯公相谈甚欢。”
应峙很烦。
曹谦为什么不扶持他啊。
应峙:“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多养病,莫太操劳。”
他扫了应扶砚一眼。
好家伙。
衣服布料看着比他身上的还好。
那是织金锦吧,去年皇室才得了三匹,一匹父皇自个儿留着,一匹赏了顺国公府,一匹给了老五。
顺国公府的……
应峙想到就来气,魏昭那败家子拿来给新妇做手帕了。
听说那新妇刚入京时,不知珍贵,擦嘴脏了就扔。
因为有很多一模一样的手帕。
老五对这幕僚倒也大方。
应峙暗戳戳想,如果贾幕僚是他的人,他只怕也愿意给的。
应扶砚:“二皇子这般关心,草民自然要活的久一些。”
谁关心你。
应峙恨不得贾幕僚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