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
嘉善垂下眼:“我不想为难她,亦也不想让她……可怜我。”
她没再说话。
车厢内一时陷入死寂。
嘉善的手搭在膝上,捏着衣摆的手却在收紧再收紧。
仔细去看,指尖还有一道新添的伤痕。
是这些时日学做点心留下的。
她平时很少下厨。
其实……虞听晚和她很像。
不但是容貌,还有别的。
嘉善闭了闭眼,心口闷的慌。
“回吧。”
婆子应是,正要吩咐车夫。
就听嘉善低低道:“你若是和曹二夫人一般境地,会如何?”
饶是婆子在她身侧伺候多年,可以揣测嘉善的心思,可这会儿也被问的茫然。
不过,她沉思片刻,半点不敢敷衍。
“老奴无罪,自是舍不得为了些混账烂人而赴死。娘家愿意养我一辈子,但名声毁了,老奴便如何也抬不起头来,也过不了心里这关,只敢如阴沟里见不得天日的鼠蚁,等闲不敢出门。”
嘉善丝毫不意外。
“你是我身边的人。”
“跟着我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便是见了宫里的贵人都不会露怯。”
嘉善:“你都如此。”
婆子愣住。
对啊。
胭脂什么时候买不成?那曹二夫人为何还要出门?
还是事发不久,未曾彻底结案定罪前?
这显然不正常。
寻常女子只怕无心打扮,这会儿躲在屋里子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