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昌侯闻言猜到定是蒋弦做了什么惹怒了容锦,可不论孰对孰错完没有让人在他宁昌侯撒野的道理。
宁昌侯唤来府中亲卫,大有要与容锦拼命之势。
他眼中精光一片,容锦虽身份贵重,但今日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执剑大闹宁昌侯府,府中宾客皆是见证。
若今日一不小心误杀了靖安王,想必陛下也会对他从轻发落。
靖安王一倒,大殿下便不必担心他会帮衬三殿下了!
短短时间内宁昌侯已权衡利弊,一个手势暗下杀令。
可这时行云已率王府亲兵破府而入,靖安王府的亲兵都是容锦麾下的将士,沐浴过鲜血洗礼的士兵又岂是寻常府卫可及。
宁昌侯见形势不利,义正言辞的扬声道:“靖安王拥兵自重,竟擅闯侯爵府邸,今日之事本侯定要找陛下讨个公道!”
既然杀不掉靖安王,那便败坏他的名声,让京中权贵人人自危。
今日他容锦能闯宁昌侯府,明日便能杀进其他府邸。
众人闻言神情骇然,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一直没说话的祁安站起身来,笑着道;“侯爷何必危言耸听,我二哥摆明了是来寻蒋世子的,可曾打杀了哪位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总归不过是你们两家的似怨而已。”
“私怨便可以带人硬闯我侯府吗?”
祁安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只眼底流露着勋贵人家天生便有的幽深,“宁昌侯,若说私闯府邸这事,蒋世子怕是要比我二哥更熟练吧?”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容锦只是性子漠然,大多时与旁人并无交集,相较之下还是蒋弦这匹疯狼更为可怕,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撕碎。
宁昌侯咬咬牙,以往他只以为这位国公府的世子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如今看来却也是个棘手的货色。
他见嘴上讨不到便宜,便也不再多话,也连忙抬身赶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