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好你自己吧，人家哪用得着你提醒。”另一张床上的艾莉丝撇撇嘴，不满黄小小对鱼悠悠表达出来的善意。

她看向鱼悠悠，语气毫不客气:“你是哪来的？”

鱼悠悠微微一愣，回答道:“富宁街。”

艾莉丝脸一沉，直接戳破伪装:“你装什么，我是你问，你是哪来的妖？”

她有些嫌恶地用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一股泥腥味，水里的？”

鱼悠悠见她态度不好地接挑明大家另一层身份，脸上那副好相处的模样也瞬间消失。

她双手环胸，冷声说道:“你自个一身臭味还没洗干净呢，好意思说我！”

“你——！”艾莉丝脸色难看，她最讨厌别人拿她身上的味说事。

“你们泥水里长大的，果然没教养！”

“啊对对对，你有教养，”鱼悠悠白眼一翻，蹲下身，从床下的抽屉里拿出被子铺床:“你教养好到直接忘本。”

她嗤笑道:“在人类社会待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是人啦？”

妖，尤其是能化形的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独行生物。

还教养呢。

没化形之前，他们都不见得顿顿能饱腹。

“哎呀，好啦好啦，都少说一句，都是妖，咱们也算同类，在人类社会要好好相处，互帮互助，努力挣钱！”黄小小有些头疼，生怕两妖不管不顾打起来。

艾莉丝恶狠狠地瞪了鱼悠悠一眼，两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哪怕是她单方面挑事，但不妨碍她满心讨厌对方。

就好像，两人注定是死对头。

黄小小扭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往床上一倒，算了，不管了。

……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车辆有序停放。

蔷花刚从车上下来，就瞧见隔壁车辆也下来一个人。

林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