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快鸡鸣破晓时，孔从霜与两个男鬼手里已经没有半张纸钱了。

她顶着比被雷劈过还绝望的脸看着地面散落的牌，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我的钱……哇哇哇……”

阴冷刺骨的哭嚎声飘荡在周围，蔷花不为所动，一边洗牌一边问两个委屈巴巴，想哭又落不了泪的男鬼，“还打吗？”

这两个男鬼行为很是迟钝，据打牌期间孔从霜无意间说露的话知晓，两个男鬼刚成为鬼的时候就被路过的一个冤魂啃食过魂体，要不是求生本能让他们挣脱逃生，指不定就没他们了。

可就因为少了些魂体，两个男鬼脑子就不是很好使。

再直白一点，这俩男鬼傻乎乎的，手里的东西好骗。

而孔从霜之所以跟两个男鬼玩在一起，也是因为两个男鬼生前就是山脚村子里的人，据说是他俩是为了救村里的孩子死的，所以逢年过节两个男鬼都能收到不少祭品。

两个男鬼可怜兮兮地摇头，“没了，都没了……呜……”

平时孔从霜总会给他们留点本钱，可现在，碎纸片都没有了！

孔从霜干巴地哭嚎了好一会儿停下来，不死心地问道:“你第一次玩牌吗？”

蔷花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啊。”

才怪！

孔从霜听到这话，青白的脸皱成一团，怀疑鬼生，“新手保护机制连鬼都有吗？”

“什么保护机制？”蔷花装不懂。

孔从霜转转眼珠子，摆摆手，“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够让你玩个够，还能让你挣好多钱！”

还是等她新手保护机制刷点了再跟她玩，不然根本赢不了！

“哦？哪里？”蔷花顺着她的话问。

“繁城北区朝东街，785号！”

伴随着孔从霜话落，山脚下，一声鸡鸣划破黑暗的天际。

“哎呀！”

她和两个男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和蔷花打声招呼，直直钻进边上的土包里。

蔷花将手中三鬼没带走的纸牌放土包前，捡了块石头压住，随后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