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和祂动手呢?”
阿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明白了。
只有挚友揍过「巡猎」。
观良懒得再与星神耗下去,离开前,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仙舟有个成语,叫做入乡随俗。”
“两位既然来了仙舟,也请遵守这里的规矩。”
“别让我们为难啊。”
坐上星槎后,观良紧皱眉头,一手使劲抖着被阿哈踹了一脚的衣摆,一手拿出玉兆,询问羡鱼的位置。
发完消息,他切回备忘录。
里面记着他尚未完成的工作。
例如,处理完前任上司的烂摊子。
再例如,解决六司内部的隐患。
如果能让羡鱼放弃给岚拉仇恨,那就更好了。
最后,是观良删改过无数次的离职申请。
他每更改一次,文档上显示的时间就会跟着一起变。
观良何时打下了第一个字?
他早就忘了。
观良只隐约记得,那时羡鱼还是曜青的将军。
不知羡鱼又作了什么妖,观良被对方气个半死,气得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没有睡意,于是点开了备忘录。
很快,羡鱼给出回复,表示要回去拿些东西。
观良从思绪中抽离,看到地址,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那是羡鱼最常住的宅邸,面积极小,仅有几百平,唯一的优点,就是地段不错。
只需步行,便能抵达太卜司。
羡鱼说拿东西……拿什么东西?
那套房产根本放不下什么东西啊。
观良告知司机地址,随后放下玉兆。
星槎外,两位星神一时无言。
岚目送星槎离开,随后侧过头,与阿哈对视。
“那时,你没有杀死倏忽。”
祂定定地看着星神,问:
“为什么?”
阿哈的笑容透着微不可察的茫然。
像是早已将此事遗忘,也像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祂歪了歪头,问:
“这重要吗?”
岚笃定地说:“重要。”
追根溯源,倏忽是一切的导火索。
而提前知晓真相的阿哈,为何会留下倏忽?
究竟是为了找乐子?
还是……为了重伤的元帅?
阿哈盯了祂一瞬,摇头道:
“你不像是他带出来的继承人。”
挚友只看重结果,从不在意过程。
从结果来看,挚友死了。
岚身为挚友的继承人,却在追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怎么?祂说了,岚就会相信吗?
等等——岚这个家伙毫无幽默感,当然是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阿哈直视前方,视线定在虚空处,状似在回想着什么。
“这个问题啊……”
片刻后,祂歪了歪头,说:
“我不知道。”
岚神色淡淡,平静地说:
“我知道了。”
“你是为了元帅。”
阿哈像是被膈应得不轻,眉头紧蹙,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祂忍不住问:“真的没人揍你吗?”
岚瞥了祂一眼,回道:
“没有。”
阿哈立马伸出手,对着岚指指点点。
“好啊,你竟然敢骂挚友不是人——”
岚:“……”
另一边,观良跨过门槛,穿过庭院,步入会客厅。
他最先看到的,是几近顶到天花板的、由纸质信用点构成的蛋糕塔。
旁边还放着一束芍药。
观良冷笑。
这种特殊场合……
羡鱼出手,最少也是一亿巡镝。
鲜花至少要比仙舟街道上的花坛大吧?
这一看就是镜流给羡鱼送的。
羡鱼,你还说回来拿东西?拿什么东西?
你他○就是在秀恩爱!
观良在心里怒骂羡鱼。
他骂了一会儿,羡鱼拉着行李箱来到会客厅。
观良双手环胸。
“你这是……打算跳过婚礼仪式,直接度蜜月?”
羡鱼瞥了他一眼,随手将行李箱收进系统背包。
“不是啊。”
“等会儿送我回酒店。”
话说完,羡鱼走向蛋糕塔和那束花。
转瞬间,它们消失不见。
观良皱起眉头,跟上羡鱼的步伐,两人朝外走去。
“回酒店?你要去找赞达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前几天才结婚吗?”
他们快步上了星槎。
升上挡板,与司机隔绝后,羡鱼叹道:
“临时有事。”
“是第二席。”
观良瞬间懂了。
“那位学者是想让波尔卡·卡卡目出手,隐瞒你的姓名和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