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继两人是一对儿的谣言之后,单位里又出现了香秀眼高于顶的,水性杨花的谣言。
这下子,老马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不管最后的真相是啥,大家对香秀的错误印象已经在潜意识里形成了,即使老马对姓汪的那小子咬牙切齿的,但愣是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这气人不。
香秀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晚了。她跑去质问过汪有德,但是对方除了嘲笑之外,并没说任何的话。香秀觉得委屈,自己从始至终就没有给过任何的明示暗示,怎么就成了水性杨花了呢,明明一开始就跟汪有德说清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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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老马找了厂里和妇联,他们出面调查了一番,给出了明确的结论,还了马香秀同志一个公道。
但是事情并没有因为这个公告而结束,汪有德这孙子,买通了香秀的舍友,在跟同事喝酒的时候,故意装醉,说香秀后背有颗痣,第二天别人问的时候,他又故意说喝醉了,乱说的。
至于大家信不信,那就是看个人了。
反正汪有德来了这么一下子,之前单位出的那份公告就成了一纸笑话,香秀的名声也彻底的挽回不了了。
香秀实在单位待不住了,只能选择回乡下老家,至于工作,家里人跟她商量之后,让香秀的大哥给顶了。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老马何丰安这群明眼人很快就认清了汪有德的德性,老马还觉得愧疚,要是早早能看清,或许平时多关注一下香秀这孩子就好了,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了。
香秀回乡下后,她父母来找过老马,是来感谢他的,知道他为了香秀的事情也出了不少的力,但是这份感谢让老马更愧疚了,从那之后,老马胸口就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收拾汪有德这小子。
但是,人家根本没有给他机会。汪有德自打那件事情之后,就从后勤调到了候车室那边,老马平时在值班室这,根本摸不上人,跟候车室那边的人也不太熟,这下子想为难一下那小子不行。
老马一直在寻找机会,没想到啊,这机会竟然就这么找上门了。
“说说吧,你对这小子了解多少,”何丰安就知道,收拾汪有德这事儿必须得找老马才行,毕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嘛。
“这小子,平时也没啥能和的来的人,就一个姓黄的小子,叫黄陂,也是咱单位子弟,就是九段那个黄三拐的儿子。”
“三拐杖?”老马一提这人,何丰安立刻就想起来了,要说起来,他跟这人还有些交情。
“对,就他,老黄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结果生了儿子身子骨不行,人瘦得跟个大老鼠似的。”
“这小子不老实?”对老马的说辞,何丰安不予置评,只觉得有点夸张了,哪有人长得跟个大耗子似的,磕碜人呢这是。
“倒也不是,他力气小,平时不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只是作为中间人,处理那些偷偷摸摸来的东西,他这人嘴严实,跟他打交道的人,还从来没有出过事儿。”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这靠着铁路,自然就有不少扒火车的,这些人大多是附近村里的人,熟悉附近的地形和路子,这大晚上的,扒了火车就顺着路溜了,根本不好找,要是赶上大雪的时候,人家更绝,提前在铁轨附近挖好雪窝子,做好标记,扒了东西直接往雪窝子里一扔,人就直接走了,这伸手灵活的,根本抓不住,等火车走远了,他们再回来,按照之前的标记把东西给起出来,晚上一场大雪,就把所有的痕迹都给覆盖了,真的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伙人扒拉东西有一手,但是把东西换成钱就有点困难了,于是,黄陂这样的中间人就顺势出现了。
他们有路子,对方手里有东西,那就是合作双赢的事情,双方当然都乐意了,至于人家赚点中间差额,那不是应该的嘛,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不是。
别看黄陂瘦瘦弱弱的,但是人家胆子可不小,啥都敢搭茬,而且经他手的东西,总能卖个好价钱,一时间还真让他给混出了名声。
“咳,咳,蛋儿啊。”黄三拐,真名黄明蔡,年轻的时候受了工伤,一条腿不太方便,有时候需要拄着拐去巡路。但是人家那工作能力确是实打实的,一般人真是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