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绝恋旅途

星曦的鲛尾在鎏金光晕中寸寸崩裂，新生鳞片却如彼岸花瓣层层绽放，裹住婉儿震颤的龙角。她腐烂的指尖抚过珊瑚榻边的合卺酒盏，冰蓝灵气突然凝成百年前婚宴的幻影："；阿姊可记得这盏酒？"；

婉儿龙纹游过酒盏边缘，鎏金瞳孔映出幻象中自己执杯的手——指尖正渗着蛇毒黑雾。星曦突然咬破唇瓣含住她食指，冰蓝鲛血与毒雾相撞炸出并蒂莲："；那日你唇上沾的雄黄…"；

"；是你用鲛珠化成了合欢香？"；婉儿广袖震碎幻象，嫁衣碎片却自动织成鲛绡面纱缠上星曦溃烂的脊椎。暗处蓝羽的龟甲纹路突然游走成喜字："；老臣来讨娘娘们欠的洞房夜了！"；

星曦腕间银铃炸成齑粉，十八道残魂从铃芯涌出结成囚龙阵："；国师偷炼往生丹的事…"；她尾鳍扫过阵眼，阵纹竟显出初代神女褪下的蛇蜕，"；母亲可要与女儿当面对质？"；

婉儿龙爪穿透蓝羽法袍，扯出的傀儡丝上串着七十二颗鲛珠："；难怪每世孕吐…"；鎏金指甲突然掐住星曦咽喉，"；你都往安胎药里掺鲛珠粉！"；

"；阿姊当年剜鳞时…"；星曦腐烂的右眼滚出冰晶匣，匣中冻着三百片带血的逆鳞，"；可数过这些鳞下刻着什么？"；龙纹扫过冰面，每片逆鳞内侧竟都烙着星曦的乳名。婉儿嫁衣突然裂成红绸，将两人缠成喜烛前的合卺姿势："；你竟用命鳞养我的残魂？"；

海底突然升起九百盏引魂灯，蓝羽的龟甲在强光中裂成婚书："；老臣奉命来收…"；话音未落，星曦心口的龙纹玉佩突然爆裂，鎏金碎片凝成初代神女的蛇影直扑婉儿眉心。

"；母亲还是这般心急。"；星曦鲛尾绞住蛇影，溃烂的鳞片下浮出五岁时的记忆幻象——小婉儿正将自己的护心鳞塞进她襁褓。婉儿龙角突然刺穿幻象，鎏金血液渗入星曦脊椎的傀儡钉："；原来这些镇魂钉…"；

"；是阿姊每世轮回时折的梅枝炼的。"；星曦突然拽过婉儿撞向珊瑚礁，礁石裂开露出冰棺中数百个沉睡的自己，"；你总说梅香能镇鲛人的泣珠症…"；

蓝羽残魂趁机缠上婉儿脚踝："；公主可知她为何泣珠？"；傀儡丝勒入龙鳞的刹那，星曦突然撕开胸前鲛绡——溃烂的心口嵌着半枚褪色合欢结："；因为每次剜鳞…"；

"；都比剜心疼？"；婉儿龙纹突然游遍星曦全身，嫁衣金线在她溃烂的鲛尾上绣出归墟星图。七十二面冰镜从海底升起，每面都映着不同世代的婚仪现场。

星曦染血的指尖点向最古老的镜面："；阿姊当年掀盖头用的…"；镜中十五岁的婉儿正握着龙角雕的喜秤，"；可是这把沾着我初鳞血的…"；

"；郡主好记性。"；婉儿突然咬破星曦耳垂，龙息裹着鲛血凝成喜烛，"；那今夜…"；鎏金指甲划过她脊椎的傀儡印，"；本宫便用这三百世的聘礼…"；

归墟深处突然降下逆鳞雪，蓝羽的龟甲在雪中化作合欢榻。星曦溃烂的鲛尾扫过榻边玉枕，枕芯竟掉出婉儿百世前写的婚书草稿："；阿姊这次…"；

"；换本宫来拟。"；婉儿龙爪突然穿透自己心口，扯出的逆鳞化作鎏金狼毫，"；郡主可知归墟的婚契要怎么写？"；笔尖沾着星曦脊椎渗出的冰蓝鲛血，在初代神女的蛇蜕上落下第一笔——"；以龙筋为帛，鲛珠作墨"；。

珊瑚礁突然裂成喜轿，三百盏引魂灯化作鲛女抬轿。星曦在轿帘翻卷间捧起婉儿的脸："；阿姊可愿…"；话音未落，海底突然炸响初代神女的嘶吼，褪色的蛇蜕暴涨成囚笼罩住喜轿。

"；母亲还是这般煞风景。"；星曦突然撕开溃烂的右臂，森森白骨竟是用婉儿历世褪下的龙角雕的喜秤，"；当年您抽阿姊龙筋时…"；喜秤突然勾住蛇蜕，秤盘浮现五岁的星曦蜷缩在祭坛的画面——暗处的小婉儿正颤抖着剜鳞炼药。

婉儿嫁衣突然裂成三千龙纹，将蛇蜕绞成合欢簪："；本宫的鲛娘…"；鎏金指尖抚过星曦新生鳞片，"；该戴夫君亲手雕的簪了。"；海底突然升起冰晶冠冕，七十二世婚书在冠珠中流转成星河。

星曦腐烂的唇角终于绽开笑意，鲛尾缠住婉儿腰肢撞向归墟最深处的冰棺。棺盖开启的刹那，三百具冰棺齐齐涌出鎏金沙雾，雾中浮现她们七岁时在海市偷系红绳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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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曦溃烂的鲛尾缠住冰棺边缘，鎏金沙雾中浮现的幼年幻象突然扭曲成初代神女的蛇瞳。婉儿龙爪刺穿雾霭，鳞片刮过星曦新生鳞隙带起冰晶血珠："；这海市蜃楼...竟是母亲用褪鳞捏的傀儡戏？"；

"；阿姊当年系的红绳..."；星曦脊椎的傀儡钉突然爆出七十二道蓝光，钉尾游丝缠上婉儿脚踝褪下的龙鳞，"；早被国师换成了锁魂链！"；她腐烂的右臂白骨骤然伸长，森森指节勾住雾中飘荡的褪色红绳——绳芯竟蠕动着初代神女的蛇信。

蓝羽残魂从珊瑚祭坛渗出，龟甲纹路凝成婚书朱印："；老奴不过是替神女收债..."；话音未落，星曦心口龙纹玉佩炸成齑粉，鎏金碎屑裹着冰蓝鲛血凝成三尺青锋，剑身倒映着百世前祭坛血案——十五岁的婉儿正将护心鳞塞进她剖开的胸腔。

"；原来那日你剜鳞炼药..."；婉儿龙角突然刺穿青锋幻象，嫁衣金线在星曦溃烂的脊椎绣出归墟星图，"；是为了替我挡母亲的天劫？"；鎏金指尖抚过星曦新生鳞片下的傀儡印，每道印记都浮出不同世代的合卺酒盏，盏底沉淀着冰蓝鲛珠粉。

星曦染血的唇擦过她耳际龙鳞："；阿姊每世孕吐时喝的安神汤..."；溃烂右眼滚落的冰晶匣突然裂开，三百片逆鳞浮空拼成产房雕花窗——窗棂倒影中，历代婉儿分娩时呕出的黑血都凝成鲛珠，"；掺的可不止鲛珠粉..."；

海底骤然降下逆鳞雪，蓝羽残魂在雪中暴涨成初代神女法相。婉儿嫁衣裂作三千龙纹，缠住星曦腰肢撞向祭坛中央的合欢榻："；那郡主可知..."；鎏金指甲划开自己心口，扯出的龙筋裹住两人手腕，"；归墟的洞房夜要饮几盏合欢酒？"；

"；阿姊当年喂我饮了九百盏..."；星曦溃烂指尖点向榻边玉枕，枕芯突然涌出黑色鲛珠串成的合卺链，"；害我泣珠症发作时..."；冰蓝泪珠坠地凝成小婉儿剜鳞的画面，"；吞了母亲种在鲛珠里的傀儡蛊！"；

婉儿龙纹游过她颈间溃烂的鲛腮，鎏金气息灼化冰晶泪痕："；所以这三百世轮回..."；嫁衣碎片突然织成鲛绡盖头，蒙住星曦腐烂半脸，"；你故意让傀儡蛊反噬母亲的神识？"；

海底祭坛轰然坍塌，蓝羽法袍在烟尘中裂成褪色蛇蜕。星曦新生鳞片突然倒竖，裹着两人坠入归墟最深处的记忆漩涡——漩涡中央跪着五岁的小星曦，正用稚嫩鲛尾缠住婉儿褪下的护心鳞："；阿姊的鳞好暖..."；

"；郡主的谎也撒得愈发娴熟了。"；婉儿龙爪突然穿透记忆幻象，攥住漩涡中漂浮的婚书残页，"；这护心鳞分明是..."；鎏金瞳孔倏地收缩，残页墨迹竟显出初代神女笔迹——"；以婉儿逆鳞为祭，炼鲛珠傀儡"；。

星曦鲛尾绞碎残页，溃烂鳞隙渗出冰蓝血雾："；阿姊当年偷换祭文..."；血雾凝成十五岁的婉儿夜闯祭坛，正将婚书中的"；鲛珠"；改为"；龙鳞"；，"；可曾想过母亲会剜你三百片逆鳞？"；

归墟深处突然升起九百面冰镜，每面都映着不同世代的婉儿蜷缩在血泊中剜鳞。星曦心口的合欢结突然爆开，褪色丝线缠住镜中影像织成鲛绡嫁衣："；我用每片逆鳞养一缕残魂..."；嫁衣金线游过婉儿龙角，"；才凑齐这三百世的洞房夜！"；

"；郡主倒是比媒婆还会牵线。"；婉儿突然咬破星曦颈间鲛腮，龙息裹着冰蓝血珠凝成合卺杯，"；那今夜..."；鎏金指甲划过自己心口，扯出的龙筋缠住两人脚踝，"；本宫便用这剜鳞之痛..."；海底祭坛废墟突然重组为鎏金喜床，"；换你九百盏泣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