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给我倒了杯水,递到我嘴边说:“慢点喝,别呛着。喝了这么多酒,能不渴吗?”
我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水从嘴角流下来,弄湿了衣服。妻子一边帮我擦着,一边继续唠叨:“你呀,每次都这样,说了你也不听。这酒就这么好喝?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喝完水,喘着粗气说:“老婆,这次是同事们太热情了,实在推脱不了。”
妻子瞪了我一眼,说:“每次你都说是同事太热情了,不知道真的假的。况且就算同事热情你就不顾自己身体啦?你要是喝出个好歹来,这个家怎么办?”
妻子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能讪讪而笑。
妻子回去之后,可那风却似乎不依不饶,继续在我身边环绕,让我本就混沌的意识更加混乱。
渐渐地,我再次进入了梦乡,这次没有了喧闹的酒桌,只有一片宁静的草原,微风轻拂,绿草如茵。我漫步在这片草原上,脚下的青草柔软而富有弹性,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远处,洁白的羊群像云朵般在草地上缓缓移动,牧羊人悠扬的笛声在空中回荡。我的身体也在这宁静中慢慢放松,进入了更深的睡眠。
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毫不留情地照在我的脸上,那强烈的光线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我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小锤子在脑袋里敲打,口干舌燥得仿佛能喷出火来。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发软。我眯着眼睛,在书房里摸索着找到了一瓶水,颤抖着双手拧开瓶盖,迫不及待地将瓶口凑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前襟,我也顾不上擦拭。
妻子走进书房,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说道:“昨晚就不该让你睡书房,瞧你这难受劲儿。以后可长点记性吧!”
我苦笑着说:“老婆,我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喝了。这次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
妻子白了我一眼,说:“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看你能记住多久。别光嘴上保证,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我连忙保证:“这次一定记住,真的!我保证以后能不喝就不喝,能少喝就少喝。老婆你就相信我这一次。”
看着凌乱的书房,地上胡乱丢弃的鞋子,变形的抱枕,还有那被我压得皱巴巴的毯子,心中满是懊悔。我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这样放纵地喝酒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书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却又使不上劲。妻子在客厅看到我这副模样,双手叉腰,眉头紧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瞪大了眼睛,一脸怒容地没好气地大声吼道:“瞧瞧你这宿醉的样子,真是狼狈不堪!快去洗漱清醒清醒。”
我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蜡黄,愁眉苦脸地嘟囔着:“老婆,我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难受得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真的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