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没说话,她低着头帮司徒砚处理手上的伤口,用镊子将血缝中细小的木渣夹出来。
看那只手血点斑斑的样子,她忽然有些自责。
明明知道他不通世俗,不懂常识,她为什么要发火呢?
要说错,那也是言枫的错!
谢元棠帮他每个手指都缠好绷带,抬头看着他道:“我也不是想生你的气,就是……”
“就是什么?”
谢元棠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大狗狗,额头碰了他额头一下:“笨夫君,我不是教过你,不可以让陌生人进屋吗?万一她们是坏人呢?万一对想要对你下毒或者刺杀你呢?”
“可是言枫他们既然放人进来,说明她们是好人吧?”
司徒砚眨眨眼,了然了:“所以不是我的错,是言枫的错!”
屋外的言枫:“……”
没想到傻夫君在这个时候还知道狡辩,谢元棠好笑地白了他一眼:“言枫有错,你就没错了吗?什么都让言枫来判断,他那么笨,出了错怎么办?”
言枫:“……”你俩够了昂!
司徒砚老实反省:“我知道错了娘子,以后我再也不让陌生人进屋了。”
谢元棠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你竟然让她们睡我的床!用我的被子!”
说到这儿,她的小暴脾气就没忍住:“我可没让别人用过你的东西!”
司徒砚被训得一愣,嘴笨地解释:“不是,我本来要赶她们出去的,但她们都挤在那儿,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娘子你不是教过我,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吗?”
谢元棠:“……”怎么还成她错了?
她皱紧眉头:“司徒砚,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狡辩了?明明就是你的错!”
“你容许她们挑衅我的尊严,这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这个皇子妃?”
“虽然我们以后可能会分开,你可能会另娶妻,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你现在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敢把你先化学阉割再物理阉割了!”
她一口气说完,嘟着小嘴气呼呼地瞪着司徒砚。
司徒砚只困惑地挠了挠头:“为什么我们会分开?为什么我还要娶妻?我已经有娘子了啊。”
谢元棠一噎,小手一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就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