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翊上前一步,双手将他扶起,笑容里添了几分郑重:“只是周兄这般好身手,困在这山村练拳,未免可惜了这杆好枪,也可惜了你自己!”
周虎脸上的笑容瞬间黯淡下来,垂头道:“家父不让我涉险,只能这般了。”
“不让你涉险,是怕你重蹈覆辙,可他难道看不出,你这匹野马,本就该驰骋疆场?”吴天翊声音压低了些,“我燕藩有支‘破虏近卫军’,直属于我麾下,专司冲锋陷阵、护卫中军,眼下正缺一位勇猛过人的统领,我看周兄你,正是最佳人选!”
周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世子……您说的是真的?我能……能去军中领兵?”
“自然是真的!”吴天翊点头,“只是这支近卫军需得忠心耿耿、武艺超群,你若愿意,便需立下军令状,此生唯燕藩马首是瞻!”
周虎二话不说,单膝跪地:“属下周虎,愿誓死追随世子!”
两人的对话恰好被前来练武场活动筋骨的周靖远听了个正着。
这七日经吴天翊针灸汤药调理,他多年的旧疾已好了大半,精神也好了不少,便常来练武场走动。
他站在廊下,看着儿子眼中重燃的光芒,心中那是五味杂陈。
吴天翊早已察觉他的身影,转身拱手道:“周老先生,晚辈僭越了!”
周靖远走进练武场,望着吴天翊道:“世子为何要对犬子这般上心?”
“因为他是块好料子,更因为……”吴天翊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晚辈敬老先生当年红河浴血、忠勇无双,更惜老先生明珠蒙尘、壮志难酬!”
周靖远浑身一震,脸色骤变:“世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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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知道老先生有难言之隐,也知道张敬奸佞、元顺帝昏聩,更知道周家一百三十六口的冤屈!”吴天翊声音沉稳,“南楚容不下忠良,可燕藩能!我燕藩虽弱,却有澄清玉宇之心!晚辈虽年少,却敢用天下英雄!”
他上前一步,直视周靖远的眼睛:“我愿表老先生为燕藩‘镇北将军’,统辖三万马步军,周虎为破虏近卫军统领,直属于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