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田家镇格外寒冷,客栈火塘前的子言显得惴惴不安,一抹挥之不去的东西总是萦绕心头,令人心烦意乱,却总是抓不住它,到底会是什么呢?!
“公子,您怎么了?是昨晚没休息好么,是否在此休息一日?”
“不必!兄弟们回来没?”
“公子,兄弟们刚出门没多久,何故如此着急?”
“今晨以来,总是莫名心慌,好似失去什么,但总是抓不住也想不出,令人十分不安!待会儿兄弟们回来,我们立刻走,到乡下去!”
“公子,您多虑了!而今我们已经远离官道,贼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
“吾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吾等务必尽快离开,另外马儿的精料及人吃的干粮等多多准备,有人问起便散布消息:去往凤州城。”
“是,公子!”
一个时辰后,外出的弟兄纷纷回到客栈,告知子言打探消息,欲立刻启程,怎料一只信鸽飞来,令他当即改换行程。取来随身舆图,分析着行进路线,很显然摆在眼前就两条路,一条是往回走,而后经长安北上,虽道路平坦易行,可路途遥远;另一条则经此北上灵台,经静川,过庆州,而后改道向东,再经麟州北上抵达延州,虽距离较近,但需翻越群山,道路坎坷,何况而今大雪覆盖,可谓十分危险!但相比贼人的凶险,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待一切准备妥当,大家立刻北上。
马车飞奔半日终于抵达北部群山下,望着远方重峦叠嶂与蜿蜒崎岖山道,尤其那厚厚的积雪、湿滑的路面,不禁令人望而生畏,大家不得不提前停下休整,为翻山越岭全力准备。
短暂休息和补充体力之后,马儿已再次喂的饱饱,大家再次启程。山里的雪果然比山外更大,纵然马蹄裹上麻布,车轮装上防滑锁链,马车依然几番遇险,这可吓坏几人,当即纷纷下车,牵着马儿缓缓前行。年轻的书生不胜脚力,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望望身侧深谷,一股寒气直透百会,心道侥幸、侥幸啊!大家见此要求子言上车,却被扶着腰拒绝,空气越来越冷,很快一众人马便消失在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