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坐在屋子里的正中央，奚若站在他的身后，仔细梳着他长长的辫子。

这些现象在天啸的认知里，是非常非常超预期的，并且还是难以理解的事件。可是这样的事件，也是自我调节对客观世界认知的，一个十分良好的机会。

“像你郎天啸这样的大善人，他们还能舍得去抓，是不是眼睛都瞎了，不认识好人了。”奚若扑哧一笑地回答。

“你这小姑娘，在挖苦我不是，竟胡乱说话，善人也没写在脸上。”天啸用手轻轻地，掐了奚若的大腿根说道。

“好了！好了！你是个大善人，我不挖苦你还不行吗！是你的小姑娘，在胡乱说话。

不过我说就说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也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的事情，就像听故事一样，没有想到你还经历过。

不过你说说，你们一个大男人，脑袋后边留一个，这样长长的尾巴，能有什么用。

要是遇到红胡子可方便了，伸手就那么一抓，就像牵驴牵马一样，拽住缰绳牵着就走，然后随随便便拴在哪里。”奚若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我们男人脖子后面这辫子，可是我们大清朝的祖宗，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的东西。并且老祖宗一入关就下令：留头不留发，留法不留人。

这脑袋顶上的头发，能随便说剪掉就剪掉吗，剪掉就是忘本，剪掉就是忘了祖宗，剪掉了就是抗命。”天啸如实地回答奚若。

“大清祖宗！那是你的祖宗，可不是我的祖宗。他留下的东西，你认我可不认。

他给你什么好处，给了你什么深恩厚泽，你遭难的时候，这个祖宗上哪里了。

你逃荒的时候，这个祖宗上哪了；红胡子来了，烧杀抢劫，奸淫妇女，你的祖宗又上哪了。

我看还是剪掉干净利落，你要是剪掉这个尾巴，我就同意你给屯子里的人们打井。”奚若故意撅起小嘴，对天啸如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