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塔舞听过这话,晓得李云愽在心里产生了误会,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说:“云愽叔,你误会我了,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罗塔舞再混账,也不至于年纪不分,辈分不分,做出有损李刀磨规矩的事吧?我想请云愽叔去跟云彩婶说一说,是想叫她嫁给我岳父,自从岳母死了以后,岳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孤单,我们想撮合他再成一个家,这种想法已经很久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现在我们觉得云彩婶很合适,所以来请云博叔撮合一下。”
听罗塔舞说到我们两个字,李云博当即明白这件事,罗塔舞已经经过与客芷兰商量,客芷兰已经同意,或许这个主意,就是客芷兰提出来的也难说,做女儿的不想让父亲孤独,想让父亲把日子过得愉快一些,是女儿的一片孝心,理当予以尊重。
李云愽最怕罗塔舞上门来兴师问罪,现在晓得对方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给客楚林说媒,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在心里想客楚林虽然年过五十,比李云彩大几岁,但是民间有俗语,宁可男大一十,不可女大一时,男人比女人大几岁,晓得体谅老婆,是打着灯笼也难以找到的好事情。
李云愽的脑子里,很快就有了把他们撮合到一起的想法,然而,这想法只在李云愽的脑子里存储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
客楚林如果娶李云彩做老婆,很明显是老马啃嫩草,李云愽可不想妹妹这根嫩草被老马啃吃,他的心里引发了莫名的拒绝之意,说:“我妹妹虽然年过四十,但是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把她介绍给客楚林做二老婆,客楚林愿意娶,我妹妹不一定愿意嫁,我看这件事有点难,还是从长计议吧?”
俞琴人在厨房,心在厅堂,不时抽空出来听两个人说话,当晓得罗塔舞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想把李云彩介绍给客楚林做二老婆,两个人因此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俞琴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俞琴从厨房走出来,带着愉悦的心情,说:“俗话说,宁可男大一十,不可女大一时,男人比女人大几岁,晓得体谅女人,对女人来说是一件好事,我跟你们说,做媒这种事,不是你们男人可以去做的,我去跟云彩说,保证撮合出一对老夫少妻。”
看到老婆愿意出面撮合,李云愽不做声,他晓得婚姻是男女互相认同的问题,如果妹妹不嫌弃客楚林年轻大,愿意做客楚林的二老婆,做哥哥的刻意去阻拦,到时候就会被妹妹忌恨,没有半点好处。
李云愽伤害过客楚林,深深地伤害过客楚林,他已经想到了补偿,但是,他没能够想出补偿的具体办法,现在听了罗塔舞的话,他在心里说:“如果能够促成这件事,客楚林生活在有爱之中,兴许会减缓对自己的恨意,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是大半夜见到了大太阳,大热天里吃到了冬天的冰,到时候好处多多。”
生活在同一个山村,抬头不见低头见,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够通过这件事情,去化解客楚林对李云愽的怨恨,在李云愽那里,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李云愽想到这里,脸色随即变得和悦起来。
李云愽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想法,说起话来不再客气,说:“我妹妹也是的,老公死了,心里有一些孤单,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她也得考虑一下自身的条件,什么人该嫁,什么不该嫁,应该有个原则,现在可好,做出诱惑你的动作,我都不好意思说,成全你们吧?这是一个笑话,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阻止你们吧?别人又会在背后,说我思想保守,晓不得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左右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