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多兄弟都盼着能跟着你去边塞打一仗呢。”
“呵呵......”对于这种有点类似白痴的问题,最近几天刘俊碰到的可是真多,虽说他自己心里更喜欢对方叫他将军而非王爷,但接下来这些大头兵总是想着跟自己去打仗,对此他也甚感无语。
对于这群没见过血的士兵而言,战争意味着战功,晋升,加官进爵。
但对于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卒而言,却是情愿从来不曾参与过。毕竟,逝去的袍泽与漫天血雨带来的冲击实在太过不堪回忆。
“我们王爷也招人的,但却不是你们。”典韦瓮声瓮气道。
“哦,那你们招什么人?”卫士好奇道。
“我们王爷招那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卒,或者他们的遗属......”典韦的话很通俗。卫士立马便反应过来了,“靠,那有什么用,喏,你看,那婆孙两人应当便是你说的遗属了,早上一大早便挑着菜过来售卖,再等个把时辰便收摊回家,看到他们身边那个坐着的蓬头男人没有,据说那就是那老太婆那个死去的儿子用命换回来的兄弟,当初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说要给老太婆当儿子,可结果呢,还不是老太婆在照顾他。将军招这样的人,又能做什么?”
“做不了什么,我只想尽自己的能力照顾他们。”刘俊轻轻地拍了拍这卫士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解释的话,这段时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同频道的对话,毕竟,这个民智未开的年代你说得再多,他也很难理解。随后,向史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问问那三人的情况。
卫士似乎被触动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却见方才去报事的那名卫士从府衙内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十余人,为首那人头顶通天冠,身着青色深衣,腰系锦带,足蹬一双踏云履,下巴只有廖廖几根长须飘于胸前,看起来约四十岁左右,神情庄重之极,虽然远远便见刘俊笑着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他丝毫不敢托大,遥遥跪地下拜。
“青州刺史黄琬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开玩笑,面前站着的这位虽然年轻,但无疑是个杀神,光他花木浑一战便屠了数万鲜卑军这些可是实打实的凶名,自己一介文士虽说不至于如何惧怕于他,但那也得是建立在大家心情良好心平气和的情况下才行,万一真激怒了他搞不好他真会把自己那啥了,君不见那荥阳县令就被他顺手拧下了脑袋,还顺手派个部将领了其职务,皇上却是连过问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真把自己那啥了,他这王爷自领个州刺史玩玩也就是了。
嗯,朝臣反对?祖制不许地方诸侯治民?那好办,他再派个部将当刺史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