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东西现在有多烫手,即使亦如大老粗的老崔也是心知肚明,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府里把那些东西磨成粉撒河里喂鱼。
“明天带上几个兄弟跟老子去集萃楼收账,敢少一个子儿,老子就一把火点了她的店。”秦牧玄一咬牙嘴一撇,对着老崔吩咐道。
“是,家主。”老崔摇着尾巴谄笑道,“您消消气,那小娘……集萃楼东家,虽不能与您相比,可她上面……有,有……”老崔手指了指天,“咱多少还是要给些颜面的,您说是吧?”
秦牧玄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的。
“敢问……是秦牧玄秦将军当面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秦牧玄主仆二人身侧传出。
秦牧玄转头看去,只见来人是一青衣道士。
“秦将军不敢当,我现在是一介平民,直接称呼即可。敢问阁下找我何事?”
“这是家师名帖,家师邀秦……秦家主有暇时,到我天师观一叙。”
那年轻道士说罢,双手毕恭毕敬捧着封藏蓝色印有道家八卦印记的名帖,递到秦牧玄面前。
见来人行事恭敬,秦牧玄也不好拂了面子,礼貌地接过了名帖。但见名帖之上用金字潇洒飘逸地书了几个字。
“道韵灵台,天下正统,宝宫天师观”
嚯,好大的名头!秦牧玄不禁暗自感叹,别的不说,只这几个字,就写的气势十足逼格满满。
“敢问阁下,这天师观……”秦牧玄郑重地行了个道礼。
此时的他可是身着一身玄黄道袍,道礼行的也算有模有样,活脱脱一个道法高深的道门天师。
“回秦家主话。这永安城天师观就在城东十里青云山上,乃是我梁国国师修行之所。”
那年轻道士回了个道礼说道,脸上隐现自得之意,显然是以国师修行之所为荣。
国师!?秦牧玄稍加思索,立刻想到所邀之人口中的国师是谁了。
“原来是同门啊!失敬失敬!敢问师叔眼下就在天师观吗?”秦牧玄说话语气愈加恭敬说,“不巧,我现在闭门思过,不得离开,无法去给师叔请安了,还望这位同门代为问候。待来日在下定当入山门给师叔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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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道士并不在意秦牧玄所说的此师叔非彼师叔,只是含笑应下了。
“方才人多眼杂,家师不便与师兄相谈,当改日再叙,此件事了,在下告退。”说罢,那人便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不是太清至尊!?秦牧玄心生疑惑,突然想起了刚刚竞拍时喊价五千两的老道士。是他?!
“走,咱回去。”秦牧玄冲老崔招了招手,在左伍长恭敬军礼下,这主仆二人进入了秦府大门。
秦府大门“嘭”地紧闭,与门外的热闹隔绝开来。
一门顶好的生意就这么黄了。秦牧玄着实感到揪心的疼,好死不死怎么就遇到了她呢!
想到那个妩媚成熟的职场女强人,秦牧玄就是一阵阵的牙疼,回到秦府内,灌了一口丛迩君沏的清茶,这才冷静了些许。
“秦郎,依妾身看,这也未必是件坏事。”丛迩君一如既往的温婉,给躺椅上的秦牧玄塞好了颈枕。
“哦……迩君,此话怎讲?”秦牧玄半闭着眼说道。
“秦郎你看,如此一来,必将引起陛下的注意。既为天意,陛下因而获此重宝,秦郎自然有了献宝之功。”丛迩君边说边轻捏着他的肩头,“想来,秦郎官复原职之期不远矣。可能……可能还会再进一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