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这样没错。”穆忠武面色郑重地说道:“现南靖国都已被我大宣抚南大军攻下,南靖全境各处也都留有我宣军将士驻守加兵。虽说已将南靖全境攻下,可这主动求降的南靖国君黎元骋该如何处置……洛重云称不得其解,也不敢擅自做主,特将此事宜的上呈,求圣上决断……”
换做一般时候,这种敌国君王即已自愿求降,身为礼仪之邦的大宣自然是会进行一番优待的,别管是不是真有优待,但面上装也得装出来优待的样子来。
但如今,楚天耀并不打算如此做,反倒是选择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霸道手段,只见他缓缓站起身,目如闪电般凝望着天空,声若洪钟般喝道,“败阵之将尚无尊严可言,失国之君有何颜面苟存?他黎元骋既然这么怕死,那朕就保他一命!传令给洛重云,待我军凯旋回朝时,将其拴入狗笼,一路好生护送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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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穆忠武傻了,卫学海愣了。
再怎么说人黎元骋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南靖国君,虽说在与大宣的国战中是战败的一方,但人家好歹也是自愿求降的一国之君,不说要对他待如座上宾般尊重吧,但也……但也完全没必要如此羞辱人家吧?
此等行径,是不是有损大宣礼仪之邦的颜面?
见穆忠武与卫学海二者脸上露出懵懂不解的迷惑神色,楚天耀面如常色的解释道,“按照以往我大宣的礼制规仪,黎元骋纵使是战败之国的君主,我大宣身为礼仪之邦也理应给予几分体面才是……然今时不同往日,此次抚南战事可不止是我大宣与他南靖一国而战那么简单的,莫忘了,高丽与尼尔两国的援军还只在不久前扯出南靖国内呢……他南靖联合高丽尼尔两国一同抗击我大宣,用意之险恶,心思之歹毒,可谓是昭然若揭!”
“与其守着所谓礼仪之邦的牌坊宽待战败之国,不如对外现我大宣王道之威!他高丽和尼尔私自援助南靖的事朕可没忘呢!届时大军凯旋之际,书信于高丽与尼尔二邦,让他们派来使来好好看看,看看与我大宣作对之后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
楚天耀这掷地有声的霸道言语一出,身为武将的穆忠武被他彻底点燃了心中的热血,“陛下英明!吾皇圣明!于外藩我大宣身为天朝上国,理应示威彰以王道,如此一来才可使外藩诸邦对我大宣心怀敬畏之心,一味示柔表谦,空有礼仪之邦的牌坊,却会使外藩渐失恭敬之心,臣以为陛下此举甚妙!”
穆忠武刚把话说完,一旁的卫学海也紧接着跟腔,“陛下与镇关侯所言甚是,臣身为理藩院尚书,常与诸国外使往来,深知我大宣邻国外邦惧威而不识谦的粗蛮思想,陛下以此举显我大宣国威,必可对海外诸邦行以震慑之威!”
“臣以为,当我大军押送南靖伪朝国君黎元骋入京时,应提前书信所有藩属之国,此为扬我大宣国威,显吾皇武德之厚的绝佳时机也!”
“卫卿此言甚妙!”楚天耀双目发亮,大笑道,“就依你说的办,届时抚南大军押送黎元骋归京之时,必须将所有外藩来使聚集……让他们好生看看黎元骋的下场!”
说着,他又眯起眼看向穆忠武,“另再给洛重云下一道密旨,让他给易耀平下令,使其率领水师走海路直入高丽海境……”
“啊?”穆忠武惊讶的抬起头,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陛下,让易耀平率水师入高丽海境,这……这是不是太唐突了点?如今抚南战事刚止,若再与……再与高丽起战,于我大宣确有不利之处啊!”
楚天耀眉目舒展,歪嘴轻笑道,“朕并非是要对高丽动兵,而是想借此绝佳时机,用一出不战而屈人之兵奇记!”
“现下南靖名存实亡,国土尽数归复我大宣版图,此前出兵为其助阵的尼尔、高丽二国,在见识到我大宣虎狼之师的如此神威后,换做你是高丽的君主,你现下对我大宣该是何等心情?”
穆忠武眉宇微皱,沉吟作答道,“定是惶惶不可终日,肝胆俱裂不止……”
“这就对了,如果此刻你又知道大宣水师入你国海境,你又该如何?”
穆忠武又答:“呃……定然是束手束脚,不敢……不敢冒动,理应迅速与其联络求和……”
“这就对了!”
楚天耀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易耀平率领水师入高丽海境,不是去挑事的,而是去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