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沈英睿有可能……”
“自古以来民变无小事,晋北突生民变,他沈英睿堂堂晋北布政使能把自己身上的责任脱干净吗?”卫学海冷着脸呵斥道,“你赶快回去拟写参奏沈英睿的奏折,如此一来可避祸事。”
“这……”陆正亨嘴唇泛白,说起话来不住地打抖,卫学海或许是为他好不错,可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他实在是不耻去做,但一想到这事可能牵累到自己,他又有些害怕,一时间心中天人交战,纠结不已。
“你无须有心理负担,你参他沈英睿,即是在保自己,也有可能是在帮他沈,别忘了你是右佥都御史,这个时候更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
卫学海语气很是严肃,不待陆正亨做回应,堂外的谢良端着官服便走了进来。
卫学海接过官服后,也不顾陆正亨在场,急急忙忙地穿戴一通,望着陆正亨急声道:“本官要马上进宫面圣,晋北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要尽快知道皇上的态度。”
“大人,民变之事发生在吴县,您让我参沈大人,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些?”
陆正亨面色揪心,仍有些彷徨不决。
“吴县?吴县就在晋北的一亩三分地里边,吴县知县有过,他沈英睿作为晋北布政使是否存在监管不力的嫌责?这事你听我的没错,赶快回府拟奏!”
“下官明白了!”
陆正亨咬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朝卫学海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后,疾步告退。
“唉!”看着陆正亨消失的背影,卫学海翻着白眼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还有话没与前者明说,当初皇帝推行摊丁入亩新政的时候,地方上有不少封疆大吏都是实名反对的,其中就有晋北布政使沈英睿,在皇上心里这沈英睿早就是挂了名了的,现今晋北突生民变,以卫学海对皇帝楚天耀的了解,当今皇上是决计不会放过沈英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