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板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忽然间,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整个人如梦初醒。他猛地瞪大了双眼,额头上的冷汗不自觉地冒了出来。这哪里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分明就是一个拙劣的圈套!宣德年间的青花瓷,那可是古玩界的一绝,连纹样都有严格考究。他颤抖着手指,回想起那件所谓的雍正黄地青花瓷,心中的懊悔如潮水般涌来。这不是明摆着的漏洞吗?那叶辉居然用这种蹩脚的把戏就把自己给耍了!
想到这里,邹老板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脚重重地跺在地上,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那张平日里精明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和愤怒。
“哎呦喂!”他双手抱头,懊恼地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自责,“我这是上了叶辉的当啊!这个老狐狸,居然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就把我给耍了!”
邹老板气得浑身发抖,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般,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着在场的几位老友,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懊悔、愤怒、羞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陈老板,历局,”他的声音略带颤抖,“这事说来实在惭愧。我这个老江湖,居然也有打眼的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收了这件东西,觉得不对劲,就去找了叶辉……”
他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懑。说到最后,他再次忍不住跺了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叶辉,真是太可恶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坑人!”
钟会长听完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哪里是什么偶然,分明就是叶辉精心设计的一场局。他故意将秦浩峰打眼的事情散布出去,就是要借此机会打击陈阳的声誉。
想到这里,钟会长不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而陈阳却显得异常淡定,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邹老板,说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如果他不是故意告诉你这是宣德年间的青花一束莲纹盘,你又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呢?又怎么帮他办事呢?”
邹老板看看陈阳,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色,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陈老板,是我的错,我一时鬼迷心窍啊。这事真不能怪叶辉,都是我自己贪心作祟。”
“我去找叶辉真没有刁难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多挣几个钱而已。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阳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右手轻轻一抬,示意邹老板不必多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邹老板,我这没什么说法。咱们江湖上混,谁还没个糊涂的时候?不过嘛……”说着,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的历来明,“倒是历局这事…… ”
邹老板见陈阳提起历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断道:“历局,这事我办错了......”
可陈阳却不理会他的插话,继续看着历来明,语气平缓地问道:“邹老板,您打算怎么给人家解决呀?”
邹老板闻言,连思考都顾不上,立刻转身朝历来明深深一揖,“历局,这样,我将物件收回来,您的钱我如数奉还,一分不少,您看这样成不?”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