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各殿的耳目布遍皇宫各处,作为皇宫最大的主子,他当然也不可能没有。
只是他这些用作于盯着后宫妃嫔与皇子公主的诸多探子,轻易不起用。
而掌握着这些探子,为他所用的,便是闵繁。
其中埋在嫡子的东宫,他更是甚少让闵繁去探听什么。
此番让闵繁起用埋在东宫的暗桩,则尽因昨夜里他的次子回宫之时,那不寻常的浑身阴郁,与掩都掩不住的肃杀之气。
闵繁因此能第一时间能知之甚详,并由事情的本质推断出最有可能的结论,此并不奇怪,他会再三相问,是在奇怪此结论之中的执刀之人。
“范稠最近在作何?”宗帝问道。
闵繁答道:“手头上有些事儿,但也没那么紧要。”
宗帝颔首,侧向甘总管道:“你去传,让他近日没干别的,就做一件事情,去盯着太子。”
“诺。”甘总管领命,退出殿去,出宫亲传御令。
“陛下是觉得太子殿下会对二殿下……”闵繁揣道。
宗帝冷哼一声:“朕何需觉得?这便是事实!若朕不插手,你信不信,他能把老二的脑袋摁到水里去!”
因着略阳灾患之事,太子便同他杠上了,虽过了些许时日,他可清楚地知道,此事儿尚未过去。
太子未再提,不过是在等待恰当的时机重提,且重提之日,必是老二的绝路。
闵繁一直跟在宗帝身侧,知之事不少且深,宗帝此言,他深知无半点儿水分,太子殿下那人,当真是做得出来把二殿下杀之而后快。
此中缘故,却是可追溯至太子殿下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