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气氛随着众人的离去而逐渐淡去,只留下秦昊一人,静静地坐在主位上,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似乎思索着眼前的局势。
不久之后,议事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秦煜和秦渊两人并肩而入,秦昊见两人去而复返,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释然了。
毕竟,他们三兄弟之间的感情深厚,有时即便是在人多的场合,也有许多话不便明说。
秦煜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望着秦昊,轻声说道:“大哥,我们三兄弟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刚才议事厅里兄弟众多,有些事情我们觉得还是私下里向您求证一下比较好。”
秦昊闻言,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开心笑道:“三弟、六弟,我们三人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母后在临终之际的嘱托,我始终铭记在心,要照顾好你们。这些年,我这个大哥过得浑浑噩噩,确实疏忽了对你们的关心。但经历了生死的洗礼,我如今已经大彻大悟,过去对你们的亏欠,我定会竭尽全力去弥补。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或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言,大哥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煜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大哥,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永远是我们的好大哥,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我们三人,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您若是有何吩咐,或者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秦渊微微一笑,随声附和道:“三哥所言极是。大哥,若是有何需要小弟效劳之处,尽管吩咐便是。小弟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我的封地还算富饶,钱财粮草皆不是问题。你只需告知我所需的数目,我回头就派人给你送来。”
秦昊闻言,放声大笑,声音中透着一股豪迈之气:“哈哈,三弟、六弟,你们的心意,大哥我深感欣慰。你们放心,我这边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无需过多挂念。”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如今朝中局势已日趋稳定,河东的灾情也已得到妥善控制。高迎祥那几个反贼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左大营和右大营在全力清缴,蹦跶不了几天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有我在此,必保万无一失。”
秦煜和秦渊听到秦昊自信的话语,心中稍微安心和踏实了一些。
“大哥……”秦煜的话语刚出口,便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陷入了沉默的漩涡。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犹豫,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或是怕触及到某些敏感的话题。
秦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荡起层层涟漪。他伸手拍了拍秦煜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亲昵与宽慰:“老三,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有啥想法,直接告诉大哥便是,无需遮掩。”
秦煜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看向秦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他轻声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二哥和八弟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他们似乎总是心事重重,而且对待我们的态度也似乎有些疏离。”
“他们确实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秦渊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迷茫,疑虑道。
秦昊望着秦渊和秦煜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又似乎是在权衡着如何回答,以免让他们心生更多的疑虑。
他沉吟片刻,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们或许是太过紧张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们的事情。”
秦煜摇了摇头,眉头依旧紧锁:“但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我怀疑……”
他没有将怀疑的内容完全说出来,但他相信秦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秦渊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追问道:“三哥,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显然也被秦煜的话所触动。
秦昊看着眼前的两位兄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种疑虑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便很难再拔除。但他更清楚,他们兄弟之间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无端的猜忌。
所以,面对秦煜的猜疑,他决定不打算再隐瞒下去,若继续这般遮遮掩掩,只怕事态只会愈演愈烈,最终一发不可收拾,恐怕以后兄弟都做不了了。
秦昊轻叹一声,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三弟,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他们两人的野心,我也早已洞悉。倘若他们真的有那份能力,能够撑起我秦家的江山,那么我这个做大哥的,即便是将江山拱手相让,又有何妨呢?”
“只可惜,他们的野心勃勃,却偏偏能力不足。若真的将这片大好河山交付到他们手中,只怕不出多时,便会败得一干二净,恐怕还会落入外人之手。因此,在这等原则问题上,大哥是绝不会有半点退让的。”
“而且,我曾在父皇面前立下誓言,要竭尽全力照顾好你们每一个兄弟。只要他们不对我动什么歪心思,我自然不会主动去伤害他们。但若是他们真的不知好歹,对我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那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兄弟之间,终究还是血浓于水,不到万不得已,我又怎会真的对他们下手呢?”
“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即便他们真的窥觊皇位,想要对我下手,我也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我作为兄长,少不了要出手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避免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否则,父皇的在天之灵,恐怕难以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