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傅笑着:“恭喜,终于修成正果。”
“徐师傅费心了。”唐观棋的笑意压不下去,酒窝深深陷下去,反而显得傲慢疏丽的脸庞有几分甜美。
徐师傅调侃:“果然是在二十岁成了婚,应生很适合你,他应该是最能忍的了。”
唐观棋听了这话也不急不躁,还能笑着调侃:“忍我欺负他?”
徐师傅笑着,扇了扇随身带着的大蒲扇:“说句搞笑的,除了你不中意他,其他都可以忍。”
“无论是脾气不好,还是贪钱,甚至对他没有以前好了,就算哪日你有牢狱之灾,都不会有太大变动,只要你中意他,他就能容你。”
对方说得夸张,唐观棋知道自己和一年前满心戾气的自己已经不同了,她不会走到坐监那一步,她有家了,不需要走到那一步,也不会因为这几句话生气。
她慢悠悠道:“胸怀这么大,应铎也算忍者。”
“所以就这么刚刚好,夫妻之间哪有圆满的,合适才叫重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徐师傅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感慨,
“纵使你有缺点,但只一点,认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不会二心,就十分足够了,刚好和应铎合,现在一心一意的人很少了。”
唐观棋此刻很有闲心听徐师傅说这些话:“也算命好?只选一个就选中了。”
十二个圣杯,当然的事。
徐师傅点头,扇了扇风:“我判断一段姻缘是否值得走下去,只有很简单的标准,就是两人之间是否只有你侬我侬的那些男女之事,男女任何一方失去美貌,另一方是否仍然爱对方如初。”
唐观棋思考了一下:“我仍然会选应铎,应铎很有人格魅力,他很好,不止长得好。”
徐师傅又从容追着问:“如果一方生病瘫痪,另一方是不是会寸步不离,做得到端屎端尿擦身喂药,见对方最难看的一面,对方如果有病,会掏光身上的所有钱去医对方。”
唐观棋听着,依然能保持很从容的笑意,和徐师傅去年第一次见到她时面相已经松弛清正很多。
徐师傅已是过来人,慢笑道:
“听起来有点难听对不对?但有太多人,因为几万块就可以把伴侣丢在医院不管,也有人产后没有得到丈夫照顾落下一辈子心结和病根,更难听的还有很多。”
唐观棋声音依旧是清冷如玉的,哪怕很温和,也会让人觉得她有一定的疏离感和坚定:
“我会倾尽全力救应铎,会照顾应铎,哪怕没有钱也会陪他共渡难关。”
徐师傅继续问:“如果不聊情爱,是否能有其他说不完的话题?”
唐观棋确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