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轻轻喘一口气,片刻抬眸问他:
“我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以为解释之后会轻松的关系却没有太大变化,应铎的手陡然像失了力一样松开。
他随手锁上门,坐回刚刚的位置,脱掉了那件外衣随手一扔,温声道:“坐过来。”
唐观棋看他脱衣服,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应铎的声音温沉缓慢:“过来,和我说两句话。”
唐观棋小步挪过去,应铎拍了一下大腿:“坐上来。”
唐观棋沉默片刻,几乎是水滴石穿般缓慢的僵持。
才终于坐在应铎腿上,他有意好好说。
但她胸前挂着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应铎注意到她手机根本没有关机。
他直接拿起她挂在胸前的手机,随手滑动:
“不接电话?”
唐观棋下意识想把手机抢回来,但她这反应奇怪。
应铎只摁着手机一抽。
唐观棋如临大敌,又伸手想去抢,应铎抬眸盯了她一眼,那一眼浓重深墨,像看穿她似乎在手机里藏了什么。
应铎打开她手机,在黑名单里翻,想把自己放出来,却发现不止黑名单,连通讯录里都根本没有他。
她的其他社交软件都是,账号甚至都是他不知道的。
窗外夜色逐渐变凉。
应铎收笔锋利的淡唇轻轻一碰,声音温和,却问:“怎么回事?”
唐观棋声音很温柔也顺从:“为了好接到你的信息,我把你单独存在另一台手机上。”
但她这句话已经够清晰,是否真的重视才单独存他,其实存疑地厉害。
一台存同学朋友,另一台只和他联系。
是重要,还是他是被选择性和她的生活拉开距离的那个?
应铎温声追问她根本,不想因为不开口问积累遗憾:“为什么把我单独分开?”
她不回应,却僵硬地主动来抱他的脖子,像是生理性抵触和他亲近,但不得不如此:
“我的朋友还在下面等我,我今晚可以走吗?”
她只是这样轻轻一动来讨好,放在颈窝的手却伤人,她的僵硬,不自然,为了自由而来的谄媚都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