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交了很多好朋友?”
她哽咽:“是。”
婆婆轻轻将老花洒放下,身上的深色纱老式衬衣泛起一点褶皱:“真好,kk终于有朋友了,以前婆婆好担心你没有朋友。”
婆婆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向她招招手,笑着道:“这么久没吃饭,应该饿了吧,来吃斑斓糕了。”
而医院里,点滴的速度很快,像期待用葡萄糖迅速唤醒唐观棋的意识。
威廉多一事瑞贝卡全部守在唐观棋病房里:
“低血糖怎么会晕这么久?”
“医生说她最近缺乏休息。”
“还好文教授在,可以开车马上送观棋来医院,不然真是……”
威廉问了一句:“观棋有什么中意吃的?”
瑞贝卡想来想去,突然想到:“kk中意吃斑斓糕,我和她去买过好几次,她说她之前经常和婆婆一起吃,我现在去买点吧。”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都被应铎的助理支走,守在病房里的都换成了应铎的人。
郑薇赶到的时候,应铎正坐在唐观棋床边,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声。
郑薇坐下来,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看向病床上面色青白的女孩,她闭着眼似一片祥和。
她其实很漂亮,只不过瘦得有些过了,是显得弱柳扶风让人很有保护欲,但作为医生,郑薇只觉得她这样的身体状态不乐观。
郑薇终于开口:“应生,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的声音响起得有些突兀,室内的安静被突然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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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薇依然开口:“作为你的同学,当然是不应该插手你的私事,但作为你的私人医生,有些情况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应铎的视线终于从唐观棋身上移开,声音低鸣:“但说无妨。”
郑薇将看过的病历放好:
“因为我也不是专修心理学,所以只能说一点题外话。”
她问:“你知道安定信号吗?”
应铎第一次听,声音沉慢:“安定信号是什么?”
“你养过狗吗?”郑薇思索一下。
应铎缄默片刻,只道:“没有。”
郑薇坦白说:“安定信号就是小狗在感觉到压力时,释放情绪的一些动作,一般这个时候如果再继续对小狗做刚刚做的事情,狗就很有可能会暴起。”
窗帘上有外面的夜灯光线,一条条银带打过来,像粼粼水光一样。
应铎静静听着。
女人似乎没有察觉一样,只是秉持职业道德,继续道:
“比较常见的安定信号,比如小狗露出眼白看人,舔鼻子,用脚挠耳朵后面,打哈欠,都是感觉到压力会做的事情,而我观察唐小姐经常会按自己的大腿。”
尤其每每意识到应铎可能不中意她的时候。
听见最后一句,应铎的心在窗帘水光荡漾之下,有些许的凝滞,已经意识到郑薇的下一句会是什么。
郑薇却只圆场说:
“可能这观察有些片面,但人也是动物,我想总有共通之处,她每次压自己的大腿,都是在明显感受到压力之后,已经是刻板行为。”
应铎的视线转回到唐观棋身上。
她依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