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打扮的像女孩的男人用胳膊夹着另一个打扮的像女孩的男人在房顶上飞掠——
那个画面就过于惊悚…且罕见了。
倘若真有这样的场面,鲁伯特·贝内文托愿意捧着热茶,坐在阳台上好好欣赏一番:只要自己不是其中的主角。
当他拒绝不成,反被夹住飞掠。
就感觉自己像一只猫。
至少视角差不离。
眼前的是飞速后退的地面,忽高忽低的墙砖与石板。
一会近在咫尺,一会又极快远离。
骤然而来的升降。
耳畔混杂着风声与笑声。
“我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之一,就是给你寄了那封信。”
他嚷嚷着,白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配合上罗兰·柯林斯的打扮,活像个跳跃力极强的姑娘夹着她心爱的、还没有用过的拖把。
“其他呢?”
劫匪先生问。
其他就是另几封信了。
鲁伯特心想。
“我快要吐了,柯林斯先生。”
他说。
“你不能这样拎着我,如果被人看见,有损贝内文托的…”
一个大跳。
他离呕吐又进了一步。
“放我!下来!”
“你是怎么让嗓音变得像女孩的?”
“我天生的…放!我!下来!”
罗兰嬉笑着又翻过一堵‘墙’。
纸一样轻飘飘落了‘地’。
他把人放了下来,后退半步。
“那你保证和我去?”
鲁伯特没先回答,扶着墙干呕了几下,吐出几口酸唾沫,神色忿忿:“妄想!你怎么敢——”
视线上移。
身后是浸了火的云。
这是一座小钟楼…的顶子边缘。
倚靠立柱而建的小平台。
只供人两条腿、两只脚站立,却不许做任何动作的小平台。
鲁伯特·贝内文托一阵眩晕,尤其向下看时——虽然说出来有损贵族的体面,他的身份…但他确实害怕了。
太高了。
“你怎么敢把我放到这儿?!”他尖叫。
“你说…让我放下?”
“我说,让你把我放在地上。”
罗兰笑嘻嘻:“你可没说。”
“这是钟楼…”鲁伯特狠狠:“我现在命令你,把我放回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