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点来说,维多利亚没有撒谎。
整个国家能…
或者说,至少伦敦安然无事,没有瘟疫肆虐,其中最大的功臣当属这位头顶冠冕的女人。
伊妮德深知。
却也不耽误她讽刺。
因为对一名圣焰来说,和邪教徒做交易,就等同面对恶犬妥协,俯首于比自己卑贱低劣的生物——和邪教徒交易?
她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您是不是不明白「审判庭」的意思?您不识字吗?陛下?”
面对伊妮德的嘲讽,维多利亚现在倒没那么生气——在这方面,她见到了对方的残缺与不足。
她自认拥有更远大的视野,不只窥见一隅。
“我们能避免灾难,把祸事引向另一边。同时,还能解决贸易方面的问题。伊妮德,如果按我说的——”
话音一顿。
“总之,这关乎我们之后的计划。如果审判庭不参与,我就只能委托党派里的家族,那些不大听话的仪式者…”
她说。
“你可能还不知道,海曼家有人见了我。”
伊妮德一愣:“克里夫·海曼?”
“不,是肖恩·海曼。”
维多利亚摇头:“他比他父亲要精明,立场也更倾向于我们——或者说时代。他有些像丹尼尔·赫弗…”
伊妮德冷笑。
“恐怕是马沃罗·海曼那老东西放纵的。”
海曼家的几个儿子不一样。
抛开原本就跪伏在王座前的路易斯·海曼。
克里夫·海曼虽然心软,却也忠于自己的父亲和家族——肖恩·海曼就不同了。
他打一开始就认为该向王座靠拢。
维多利亚猜测,这大概是克洛伊与赫弗的长期不作为,以及秘党近期不断失势,引起了那老东西的警觉:
聪明人鲜少孤注一掷。
这是一种试探。
假如维多利亚欣然接受,或她避而不见——她的态度也决定了海曼家接下来的态度。
“他准备派克里夫·海曼配合我的行动。”
伊妮德瞥了她一眼:“我现在可以确定,你绝对没有维多利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