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体验过，第二次，就得求着我才行。”

梅丽不想听到拒绝的话，强硬踢了一脚木盆，在水花四溅中又向前逼了一步。

“如果你不听我的，”她低声威胁道：“我就让你睡在大盥洗室。你不是成天去吗？到处都蚌嘴里流出来的脓液，比你父亲那口软牙要硬的粪——等我和修女说完，你就住到那里去。”

“整天臭烘烘的上课。”

爱丽丝吓得不敢讲话，梅丽嘴里呵出的口气有股海洋的腥味——她用目光裹着她，像病人缠头的纱布一样恨不得从颅骨勒出脑髓来。

“四天后。”

她说。

“就四天后。”

爱丽丝不敢和她对视，只轻轻点了下头。

她比早先认识罗兰的时候沉默了许多，那个大叫着‘我的骑士’的女孩，如今得独自面对这个美好的世界了。

…………

……

离开蚁窝，哈莉妲手里多了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女士的贴身衣物。

既然发现了‘感染者’，她们今日的目的就达到了。

甚至远远超出。

“我帮你宰了她们？”

罗兰倒不会对一群快要被烧死的人生气。他在想，梅丽口中的聚会究竟是不是和某个名字幽默的帮派有关——坏小子帮，约翰·安切尔和托马斯·哈维。

他们之后还要去一趟切滕汉姆，假如和罗兰猜测的一样…

就该轮到‘邪教徒’登场了。

“我弄些炸药，把这几栋都炸了怎么样？”萝丝兴致很高，特别是见到梅丽之后——这些婊子完全不守规矩。

想要在街上讨生活，就得按规矩办事。

无论面对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要人心服口服，必须得照着规矩来。

“安妮当年可是能一次性放倒四五个打手的。”

“四五个男人？”哈莉妲惊地出声，“您的头儿？女人？”

“当然啦。我的头儿，安妮·范西塔特，钻石先生，如果你混南区，一定听说过她的传奇。”

哈莉妲确实惊讶。

萝丝只展现了无与伦比的盗窃天赋，在成为仪式者以前，哈莉妲很难想象，这顶着‘雪莱’的娇小姐有这样的能耐。

和人面对面对抗。

她小声问萝丝，当年的她，在没成为仪式者之前，能打倒几个人。

“我？”萝丝眨眨眼：“你认为我的头儿为什么要和人打架？”

哈莉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