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没有参与,他拿出自己随身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布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摊放在自己床上。
这是一副非常华美的苏绣,淡紫色的丝绸上,两只白鹤优雅的站在牡丹花丛中,一只骄傲地抬头向着天空,一只弯颈慵懒地梳理着洁白的羽毛。
这是前两天文宇“飞”到华夏姑苏淘来的贺礼,这东西可不便宜,由国宝级苏绣大师耗时两个月制作,花了两百大洋。说实话,真的漂亮,送人还有点舍不得。
“哇,好漂亮。”冯一突然出现在身边,吓了他一跳。
其余人也围了上来。
“非常棒的手艺。”西城美惠也懂刺绣。
“真是件美丽的艺术品。”卡米拉也懂艺术?
“上面画裸体女人的才叫艺术。”马亚姆嗤之以鼻。
“不是,你拿这东西出来干嘛?”文四季问他。
“哦,整理下,明天的贺礼。”文宇开始小心折叠,牡丹象征高洁富贵,白鹤象征优雅长寿,送礼高端大气上档次。
“老外哪懂欣赏这些,给我吧,你的礼物我帮你准备。一枚镶碎钻的胸针换你这破布,谁叫咱们是兄弟呢。”他还有套镶蓝宝石的袖钉和领带夹,本来准备新郎新娘一起送的,现在看见冯一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决定换过来。
“不换,你的礼物俗,忒俗。”文宇把东西用红布包上,收了起来。
“啊,还要送礼物么?不是给红包的吗?”两个华夏来的姑娘一脸懵逼。
“没关系,送啥都行,就是个心意。”文宇让两人别担心。
“如果不是因为黛丝和威廉算是我来新西兰最早认识的两个朋友,我也不会特地去买什么礼物。”
“美惠,你准备礼物了么?”冯一不放心。
“嗯,我自己捏了两个小人偶。”rb妞点了点头。手艺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卡米拉准备了一张羊毛地毯。
马亚姆表示毛利人参加婚礼就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唱歌跳舞送上祝福,礼物什么不存在的。
“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的话赶紧拿出来,没看到冯一愁眉苦脸的么?”文四季把文宇拉到一边,他自己的这些礼物估计冯一看不上,还会认为他是个暴发户。
“我真是服了你了。”碰到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能咋办。
文宇又从行李箱里“摸”出了两个香囊,丝绸做的小袋里面塞满了干花瓣,一个明黄色的上面绣着桃花枝和喜鹊,一个淡粉色的绣着两只鸳鸯。
街头小作坊产品,两块钱一个,文宇买了两个本来打算送自己小妹玩的。
冯一和叶雨很喜欢,又有点舍不得送人了,女人啊!
“还有没有,我也来一样。”
“滚!”
实在被这个澳洲唐僧烦的受不了,又去箱子里摸出一把竹骨白纸扇,扇面正面是一副山水画,背面是一首长诗,这个不是印刷品,而是写画上去的,也要几块钱,本来打算送老爸的,又没了。
“你这箱子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我看看还有啥。”
“真没了。”
“我不信。”
第二天姑娘们天没亮就起来了,西城美惠一个接一个帮她们化妆,卡米拉不用,她不是伴娘。
威廉来到伴郎们的房间,把定制的黑色西装送来,让他们赶紧换上。
文四季穿的是自己的西服,太急了来不及定做。
文宇现在1米78,身材非常匀称,站在镜子前,竟然被自己帅到了,对着镜子里的帅哥招了招手,和怀拉拉帕最靓的仔say了声hi。
马亚姆的造型实在是太喜感了,圆亮的光头,满面的纹身,白色衬衫怂啦着,领结挂在脖子上摇摇摇欲坠,紧绷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毫无美感。
“我受不了了,这衣服太难受了。”马亚姆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