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家家宴,同时也欢迎盛夏回国。
sese受邀出席,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盛夏,在这之前,她连盛夏的照片都没有见过。
盛夏和沈乔的长相确实有些像,但是这种像只是非常浅显的像,气质也截然相反,盛夏更沉静,沈乔更干练,如果不知道真相,很难想象她们是双胞胎。
作为沈家第三代的第一个孩子,盛夏的儿子自然最受关注。
他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漂亮,性格也乖巧,不哭不闹,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
顾华兰和沈在安对于这个乖乖的外孙非常喜欢,一晚上孩子都在他俩怀里。
初次见孩子的沈瑜和沈乔分别给孩子封了红包,他把两个红包牢牢抓在手里,仿佛知道红包里有什么一般高兴的笑着。
推掉所有应酬赶回来的沈瑜对这场家宴很重视,他自始至终都面带着微笑,敬酒、寒暄,进退有度。
当他把酒敬方敏时,坐在另一边的sese分明看到方敏欲言又止的表情。
或许是真的高兴,沈瑜喝了不少酒。
当初他因为喝酒导致胃穿孔还让顾华兰心有余悸,而他不愿听任何人劝阻,一定要大家尽兴。
晚宴结束后,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他安排车送盛夏一家回酒店,顾华兰和沈在安随后也乘车离开。
大着肚子的沈乔仍旧不放心他,而他笑了笑说自己没事,这点酒灌不倒他。
夜风鼓起他的衣角,他的双眼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却一如往常那般微微笑着。
沈乔看他似乎真的与平时无异,才肯离开。
直到目送着沈乔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出,他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手臂搭在sese肩膀上,几乎将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
整晚直到这一刻,他才放松下来。
sese扶住他的腰,努力让自己承接住他的重量,艰难的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打给司机,让他到路边接他们。
在等车来的空荡,他的头放在她的肩上,呼吸很重。
她将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抚着,柔声问道:“很难过吗?”
过了许久,他才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难受。”
沈瑜很少示弱,就连在亲人面前,也不肯放松,而如今却让她看到了狼狈无力的一幕,她是该为自己高兴终于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可比拟的位置,还是应该为他孤独支撑而难过?
车在他们身边停稳,司机下来扶沈瑜,sese挥散盘旋在脑海中的思绪,跟在沈瑜之后上车。
一上车沈瑜便睡着了,一整晚,sese都陪着他,担心喝了酒的他会不舒服,她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定时喂他喝水。
翌日清晨,醒来的沈瑜首先看到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的sese,侧着身,睡颜沉静、呼吸绵长。
他将遮住她脸颊的头发拂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待sese睡醒时,沈瑜已经没了踪影,她着急的走出房间,看到在厨房忙碌的他,她才稍稍放心。
阳光洒在窗棂上,进入房间,他穿着白色t恤、浅灰色棉布裤子,站在阳光照射的地方,像是漫画上的人物
“怎么不穿鞋?”
不知何时沈瑜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眉心紧锁着,关切的指责着。
sese低头,看到自己赤着脚站在光洁的地板上。
睡醒没有看到他,担心他有事,着急的出来寻他,忘了穿鞋……
“快去,洗漱后出来吃饭。”
sese问到淡淡的蛋奶香味,唤醒了她空荡的五脏庙,急速转身跑如卫生间。
两人面对着坐下,安静的吃着早餐。
他不时的抬头,都会看到她在看着自己,眉眼含笑。
最近他却是太忙了,有些忽略她,有时候甚至几天见不到面,打电话也是匆匆几句就挂断。
他又何尝不想念她呢?
“最近几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