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好好将养,若是闲极无聊的话,就将这个做完吧。”
落井那天醒来,他说着,将那裁好的香囊布片放在床头。
两张不大的布片,合起来填上花瓣或棉絮,就是个元宝的样子,宴音只会做这个,就像她只会做一种花茶。
她拾起了那针线,倒是认真打发起了时间来,但是没人看着时,她连香囊也不能绣。
姜负雪仍旧每晚都会睡在她枕边,她被人圈抱着,暖意阵阵,心却僵冷不动。
烛火下穿针引线的女子像极了一位贤妻良母,姜负雪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认真地看着宴音怎么把线穿过针孔。
奈何烛火摇晃,她费了不少功夫,线仍是错了孔洞。背后的人抬起了手,将那针线接了过去,他字写得好,一双手生得更是好看,执笔的时候平稳有力,此时也是轻松就将线穿好了。
“明日再绣吧。”他没把东西还给她,放到了远处去,宴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这难得鲜活可爱的样子逗乐了他。
“愿年年岁岁常相见。”
他将她的脸微向后侧,吻了上去,春宵帐暖,佳人乖顺在怀,姜负雪翻身轻覆住她,思绪又飘却飘到了从前的宴音身上去。
那样鲜活爱笑的宴音。
他稍起身,就着烛火看到了苍白脆弱的人,纸片般的身子,即使再多的亲密好像也换不起半点血色。
是还不够吗?
“你找到我的阿声了吗?”
她想自己一定是傻了,有问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