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疏又坐了回去,身后轻动着杯盏声。
不时有自认交游广阔的公子上前与霍南疏答话,但都未得几个字的回话,为免尴尬又借口赶紧走了。
宴音一心二用,一边和江川月说着话,一边听着背后的动静,把霍南疏寥寥的几句话都听进了耳中。
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能这么关注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呢。
江川月见到什么说什么,她瞧着是乖巧好欺负的性子,但底子什么东家长西家短都知道,现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扯了扯宴音的袖子,小声说:“孙叙叙在看你。”
“她看我做什么?”宴音看过去,孙叙叙仍是一副知书达理、孤高自傲的才女模样。
江川月捏着嗓子说:“还不是因为你抢走了人家的表哥。”
宴音有些无言,良缘变孽缘,她也不想去想那个如果。
“我听说孙叙叙本是相看了一门亲事,谁知她不愿意,哪也没去,就去找了姜家的老夫人,眼见着还在盯着姜负雪呢,外头传说是实在仰慕表哥的文采才华,就是做妾也愿意,这就是饱读诗书的样子啊……”江川月啧啧有声。
“以后别乱传,小心远盛侯府找你麻烦。”宴音故意吓她。
江川月脖子一缩:“知道了,我也是从别处听的,我只跟你说过。”
这事听了也就过了,宴音懒得理会孙叙叙嫁谁。
宴席热闹地开着,宁国公夫人携着永瑜郡主姗姗来迟,永瑜郡主稍落后了一步,她眼圈通红,眼珠也湿漉漉的,只是在宫灯下不显,谁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