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郎是尤洺詹的上峰,自然是为着女儿百般考校他的人品才学,将来的前程有江侍郎提携,自不会差到哪去,可惜成小姐的爹只是从三品的京兆尹,子女又太多,无力上心成小姐的亲事,成小姐这才出来为自己图谋?”
宴音慢悠悠说了一大堆,字字戳到成伊洲心里。
“你,你个……”她尖锐的指甲似要戳到人脸上去。
“捐官之女?没点新花样,我是捐官之女,耽误我什么了吗?”宴音忍住叉腰的念头,扬眉说道。
谁不知道这宴音已在盛京传言里出尽了风头,夫君是姜家大公子,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在金殿请旨,更为其脱离主家
姜负雪又是个有本事的,翰林院修撰没做多久就升了官,如今教导着皇子,将来无论哪位荣登大宝,他都是帝师,怎么也斗不过,可恶。
成伊洲骂一句“捐官之女”,实在是轻飘飘的,没有杀伤力。
她气糊涂了,不自觉骂出了后院姨娘的粗话:“下贱的小娼妇,用你多什么嘴?”
宴音余光一瞥,见一伙子贵妇人正边观景边往这边来,她眼珠一转,故意当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骂我什么?”
“我骂你,下贱的小娼妇!”成伊洲破口大骂。
吓得那边的贵妇人停了闲叙,安静地朝这边看来。
宴音装没看见,说道:“我不过就点破了你喜欢人家未婚夫婿之事,不必如此恼羞成怒吧。”
成伊洲也不装了:“我喜欢尤洺詹又如何,左不过一个穷小子,今日也不跟你们争这脏的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