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青芝想去拉她的手,被她推开,又接着推出门去。
“我可没说这多嘴的丫头可以走了。”
“你不是说这府中都让我做主嘛,没管好她,该罚的是我。”硬的不行,宴音就来软的。
姜负雪说道:“霜败,你也出去吧。”
夕阳从打开的房门外漏进橘黄的光,又很快消失,屋内只剩了两个人。
“夫人说要罚就罚你,说说看,为夫要怎么罚你?”
宴音小步挪到书案前:“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罚了吧。”说完还探身去看那张请柬,却看不明白。
“姜家怎么能如此没有规矩,再把青芝叫进来吧。”说着他起身往门看,似要叫人,这是摆明了,不罚她就要罚青芝。
宴音忙捂住了他的嘴,心里一时后悔,她在姜府无依无靠,到他面前耍什么横。
“没什么可叫人的,我认错就是。”她道。
闻言,姜负雪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示意她松手。
“你要怎么认错。”唇得了自由,他清正的眉轻蹙,似有疑惑。
“我错了。”她执手站稳,似在书院先生面前认错的样子,姜负雪登时气得笑了出来,说道:“你这般认错,打手板的藤条可备了?”
宴音低头看地,做鹌鹑状。
“过来。”声音自头顶传来。
她不动。
“不如把那多嘴的丫鬟发落出府去,嗯?”他虽问话,却不是在要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