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潜一脸莫名地出现了,他跃下了墙,恭敬地说道:“宴老爷将信交给我就是。”
“啊?哦,给。”宴荣安把信塞给他,掩着老脸快步地走出了院子。
看着宴老爷“落荒而逃”的背影,白潜心中不禁感叹,这父女俩的性子真是有几分相似啊。
翌日宴音坐上了去往姜氏本家的马车上,青芝陪在旁侧,轻轻扶正她快滑出乌发的一支金钗,问道:“小姐这般怏怏不乐的,不如告病不去了吧。”
打去年赏梅宴后,她就和宴音一样不喜欢姜家。
“堂都替我拜了,就算装病,上家谱的事只怕他办得更顺当。”姜负雪不在眼前,宴音奚落得也不客气。
青芝听了,也忍不住叹口气,去年姜家之人虽然闹心,但好歹小姐同姜公子确是两情相悦,二人执手看雪的样子美得像画一样。
如今两人还在一处,心却已经背离了。
宴音不知青芝心中的遗憾,已经坐上马车了,还在想着脱身的招儿。
姜负雪曾说要让她上家谱,今日回本家这一趟,只怕就为的这事。不管她愿不愿意,马车到底是停在了姜家偏门的落马石旁。
宴音下车就瞧着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候在门口,身板壮实有力,不想老夫人或姜夫人身旁的嬷嬷。
“老奴是老夫人院子的粗使老仆,久候于此,里头的老夫人只怕也等急了,少夫人且随我来吧。”老妇举止无礼,上来那双粗糙的手就要拉宴音的手腕。
她忙让了半步避开,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看轻了这嬷嬷,但这粗使婆子接她的架势,只怕又是老夫人要给她下马威。
想到进去要应付那老太婆真真假假的奚落为难,她就心烦地瞪了刚下马车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