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却拨开他的手:“知道天热就别挨我太近。”
说着夺过扇子挪到另一头去,这种亲密让她毛骨悚然,找借口能避就避。
幸而他也没昨日那么疯了,含笑另拿了一卷书打发这长日光阴。
宴音则探身去看外头,不知略过了多少的风景,她眼睛小心往姜负雪那边看,问道:“梁意为何造反?”
姜负雪放下书卷,迎着日光的瞳仁仿若半透明的琉璃。
他似笑非笑:“陛下盛年,他只怕是等不及了吧。”
竟是这样吗?
那前世洛氏的造反,其中是不是也有隐情呢。
前世的真相只怕再也寻不到了。
但今生梁意就这么倒下了,是宴音没有想到的。
她是重生之人,在太子看来其父正当盛年,但她知道,宣武帝这年年底就会突然得不治的急病,溘然长逝。
听闻是深夜伏案,加上积年旧伤一并发作,下了猛药也救不回来了,梁意就是在次年春登基的。
“梓州,谁能定太子的罪?”宴音不是傻子,梁意造反,连逃走都来不及,肯定是有人提前发觉了。
她不自觉盯着姜负雪看,会是他吗?
迎着宴音的目光,姜负雪有些莞尔,他早说了,这娇儿的洞察力不一般。
“并未定下罪,只是我发现了太子的预谋,上书与陛下陈情,才保下了冯将军等人。”他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