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护卫着提前踏上去往盛京官道的马车,严密得烛火透不出去,声音也被吞没,只有几点寒鸦在野外凄切。
宴音抱着枕头缩在角落里,像只初生的羊羔瑟缩,嘴一直张着,却哭喊不出声,颤抖着不停滴落泪珠。
“你乖些过来,今晚我不动你。”他睇着宴音珍珠般光润的肌肤,沉下了一口气,抛出条件。
可宴音被他吓得已经不知道思考利弊了,她甚至将本就散乱的发髻彻底散下,只为了遮住所剩无几的尊严。
若有法子,她定要嵌进车璧里不可。
瞧着这可怜的模样,姜负雪终究是软下了心肠,坐过去将她搂进了怀里。
肌肤触到他的绸衣,宴音又是一阵战栗。
姜负雪自座下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条狐裘将她围住,柔声说道:“不是要做什么,只是那不干不净的衣服不必再穿了。”
宴音睁着泪眼看姜负雪,这是她自慕少艾时就喜欢的少年,也曾以真心交付真心,她不忍心报复今生的他。
却没想到,他真的忍心对她这样!
宴音眼中恨意太浓,姜负雪纵使再僵硬的心防,也被刺痛了。
“恨我?”他问话始终简短。
宴音不答,那双明眸成了山间流不尽的泉眼,他擦了,她又流。
姜负雪自觉自己已经留情,她敢跑这么多回,屡教不改,原该让她彻底听话,可一看到那眼泪,他到底是挺住了。
宴音憋着一口气,得了空隙便推开他,使尽了全身力气地推开。
可姜负雪又怎是她能抵抗的人,这软硬不吃的样子,让自己的忍让全都成了笑话。
他本就藏着暗火未出,此际干脆将手伸进狐裘之中,又去寻她的唇,吻迹肆无忌惮地散落。
珍珠似的肌肤点点紫红,宴音像被丢上了岸的白鱼,无力地蹬着腿,那双眼睛逐渐失神。
冰凉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推进,等他再拿出来时,上头点点血迹刺痛了她的眼。
拿过帕子将那点点血迹擦干,宴音卷着狐裘面向了车璧,那处还残存着异样感,牵起了心中的无限悲凉。
姜负雪去亲她的眼睛:“还算乖巧,没有真被他要了去,等回了盛京便该将祠堂开了,你合该是姜夫人。”